庶帝_崇祯初年裁革东江军镇军饷始末惟是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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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初年裁革东江军镇军饷始末惟是总 (第4/6页)

而随以庄语折之,云‘当今三空四尽之时,佛首之金不可洗,针芒之铁不可削,势必汰冗员、去老弱,节一切糜,以佐国家之急”,对此毛文龙只是“拱手唯唯也”。

    毛文龙拿出军册,中有六万二千余数,逐名清点则只有三万有奇,毛文龙解释说“尚有出哨者、设防者与夫屯种等兵,并悬岛阻绝之区,未悉传调也。”

    黄中色于四月十三日具文上报登抚孙国桢称岛兵有三万有奇,请酌议题奏。

    黄中色完事返回,于六月二十三日上疏称核实东江兵有三万六千余名,得旨“海岛兵数尚未确然,着速酌定应存实数,以便发饷”。

    这次查阅实际上只清查了皮岛的兵马,未能遍阅各岛兵丁。毛文龙因而上疏辩驳“饷臣黄中色查简壮实堪战兵三万六千余名,此止就本岛各营所隶步伍之数也。若云从、铁山、昌城、满浦、猜、鹿、三山、旅顺诸岛,并出哨屯种等官兵,并未实核,遂不肯竟查阅之局,将虑无饷而兵哗难制耶?

    臣业己戒令弗哗矣。将虑各岛未必听查耶?臣业己原同饷臣逐岛听查矣。今止阅皮岛兵丁,而各岛执不肯往,以一岛兵丁之数,谓各岛兵丁统在其中,昧良心甚矣”。(《崇祯长编》卷11)

    毛文龙再次提出“各岛兵丁精壮者合计实有十五万余”可是这种将整个东江镇人口数冒充兵数的拙劣伎俩没有瞒过崇祯,故旨云“辽民避难屯聚海岛,荷锄是民,受甲即兵,难与内地佥募额饷相同。文龙宜乘机奋勇,著有显效,谁得以糜饷藉口,朕甚望之”。

    五月十八日,登州海防道王廷试奉旨开洋航海到皮岛查核兵数,六月初八日在岛检阅。毛文龙又使出他一贯的阻挠点阅的伎俩,声称有警,派部将率军出防,以此为借口使道臣无法窥得东江士兵实数。

    如他在《崇祯元年五月二十四日塘报》中说“据鹿岛副将王承鸾报称四王子发兵西去,欲往喜峰、一片石等路犯关是实,卑职随即传南北坐营中军陈继盛、袭正祥等,各调水陆官兵间,倏接登莱海防道王廷试起马牌,于五月十八日,出海査核兵数,相应扬兵待阅,事系紧急,不敢坐视,但营伍不敢尽发,止挑每营精锐一二百名,大营或百名,立督上岸,相机剿击截杀”。

    王廷试不为毛文龙伎俩所惑,仍然坚持点阅。毛文龙还是老一套,一口咬定“原共有一十五万余,除在僻岛防守者分去大半,其所开经查,仅止六七万”,王廷试点阅皮岛兵称只有二万八千的部队,毛文龙甚感不平。

    王廷试“极道东民疲困,帑藏匮乏,且劝之以忠君爱国之心”,毛文龙不敢多言。王廷试回航便以二万八千的兵数向登抚孙国桢汇报。

    据《朝鲜李朝仁祖实录》卷19仁祖六年九月丙戌载,崇祯元年七月平台召对时,适逢毛文龙遣使献俘,崇祯召兵部尚书王在晋问曰“文龙献俘,似或非实。前者冒饷亦多,该部详查以闻”。

    于是,黄中色、王廷试、孙国桢皆说“文龙有军二万六千,一年之饷,殆十余万,而不能收复辽阳一尺土,国家虚费至此,敕令兵部酌处”。

    七月二十六日,孙国桢向朝廷汇报东江兵数,得旨“海外兵数既定,准运饷八万石,不得重累东民”

    朝廷上下对毛文龙的虚兵冒饷早心照不宣,得知东江只有二万八千,并无毛文龙所说的十五万之众,一时间“岛兵之虚冒,久沸朝议”。(毕自严《度支奏议》新饷司卷2《覆登抚督师台省核定东江饷额数疏》)

    兵数既定,派饷多少明廷意见不一。

    新任蓟辽督师的袁崇焕认为东江与关宁为犄角牵制之势,“今日照该道裁定二万八千派饷,每兵照关宁一月银一两四钱、米一斛,岁该银十六两八钱,米六石。二万八千名,共该银四十七万零四百两,米一十六万八千石”。(毕自严《度支奏议》新饷司卷2《覆登抚督师台省核定东江饷额数疏》)

    袁崇焕的意见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东江士兵出生入死,捣袭敌后,是应该与关宁同等待遇,这样才能“鼓牵制之气”。

    但是朝廷的科道官认为东江兵既然只有原报十五万的五分之一,那么按兵算想,饷应该也是旧说百万的五分之一,即本折二十万足矣,又说东江根本不能牵制,那么就不能依关宁例厚养。

    崇祯旨意是按照袁崇焕的说法给饷额,但是户部认为“东江之役,八年于兹,羞尔奴酋,若不知有所谓牵制者,乃其兵以十五万为名,想已本折百万为额,非举朝累牍叩阍,道臣扬帆出海,侈口虚张,终何纪极”,为了节省计,户部议定每兵月饷银七钱、米一斛,共本折一两三钱,一年兵饷本折共二十三万五千二百两、米一十六万八千石,“较之关门虽若不足,例之各边,似为有余”。

    十一月,“户部覆道臣王廷试核实东江额兵,仅二万八千,原无十五万之数。就兵额饷,通官俸布疋花红廪饩运价,每岁该银三十五万四百六十两,米十六万八千石。登饷二十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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