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亲吻没有那天凶猛肆虐,开始的时候,是原青澜发泄无处安放的绝望,紧紧贴着她深吻。可是渐渐的,变得辗转缠绵起来。
程仙觉得这变味了。
她没忍住哼了一声,结果像点到原青澜身上某处机关,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脖颈,贴着唇边轻唤:“灵光,灵光……”
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尤其敏锐。他这样迷恋地喊她,在她耳边轻.喘,程仙感觉心尖颤抖,有些不受控制。
每当她试图开口说话的时候,原青澜就一直一直亲吻,开始的时候程仙还想和他说关于他母亲没死的事,让他不用那么绝望。
可是后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浑身酥软,偶尔想说别吻了,可原青澜似乎不想让她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什么也看不见,昏昏沉沉的,终于渐入沉眠。
原青澜终于放开了她,解开了蒙眼的红丝带。
他靠坐在软塌上,将人拉到怀里,给她调整个舒服的睡姿,扯过被子裹好,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天蒙蒙亮。
她把程仙平放在榻上,盖好被子,然后在殿内四处搜寻。
最后目光停在妆台一角的木盒子上,那里放着一个断了尾的小金鱼。
他拿了过来,小心放在怀中,最后再看一眼床上的人,走到后窗那里,跳了下去。
*
翌日,程仙睡醒的时候,头还有昏沉。
原青澜已经走了,她在枕头上看到那条蒙眼的红丝带。
这一次比一次羞耻了。
但她没空羞耻,连红肿的嘴都顾不得了。
宫里传来消息:七殿下受封西南王,即日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明面上是将他逐去远离京城的西南,对当日大殿上抗旨拒婚的惩戒,让胡图尔王和岳黎郡主面上好看。但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比谁都清楚,
七殿下刚满十八未娶亲封王,西南之地看似离京城比较远,但土地富庶,百姓丰衣足食,说是一块金山银山都不为过。
程仙无意听那些闲谈,急匆匆要出门,
“七殿下到哪儿了?”
朔雪刚准备好马车,却也不得不如实禀告:
“公主,七殿下卯时出的城门,现在快午时了。”
“是,是么……”
程仙愣愣站在门边,心里没来由一阵空茫。
“那,那就算了吧。”
她语气平淡,仿佛是出门遇上下雨,改日再去一样。
朔雪跟在她身后,却见公主不言不语。
上到二楼,程仙站在寝殿门口,交代:
“你先下去吧,我还没睡好,还想再睡一会。”
跟来的蓝莺似乎要来劝,被朔雪拉走了。
临风阁里恢复了往日宁静,或者比往日更安静,公主几乎都在二楼,不怎么下来,除了十三殿下来了,她才跟着出门一趟。回来又待在二楼。
一连十日,临风阁的下人只以为公主受不得吵闹,连做事都静悄悄的。
其实程仙也没干什么,就是忽然没有了出门的兴趣。除了原宝来找她,大多时候,她连楼都不想下,有时候看到那条红丝带发下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