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求清欢_牵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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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念 (第4/6页)

醇王府的“大哥”,在载潋心里,这份感情也是如此,本不应生出风花雪月的感情来。

    载潋听见外头的风声大作,不禁心疼载泽与自己的哥哥,怕他们在外头站久了会冷,便轻叹了一声,对静心沉声道,“姑姑,请泽公和七哥都进来吧…”她转身又对瑛隐说道,“丫头,你为我穿衣。”

    瑛隐嘴上应了一句,连忙跑着去取了载潋外头的衣裳来,为她穿好后,才将卧房外的围帘都掀起来,引着载泽与载涛进来。

    “潋儿,我们许久未见了。”载潋穿好了衣服,听见载泽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身来,眼前只有载泽一人走来。

    载涛留在了外头,还吩咐让静心等人都不要进去打扰。

    载潋强打了精神,不想露出一点病态来,这一次她不是怕眼前的人怀疑自己,而是不想让他担心。

    “泽公一切都好吗,静荣jiejie的病都好了吗?”载潋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她淡淡笑了笑,望向眼前的人。

    载泽落坐在她身前,拍了拍她的手背,朗声笑道,“我们都好,都很牵挂你。”

    载潋含着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载泽的手上,她不禁笑道,“我都这么大了,还是总让泽公担心,泽公每每见我,都是在牵挂我。”

    “我也是不争气…”载潋笑着笑着,竟又有些哽咽,载泽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道,“潋儿,你对我,不必愧疚。就算你已不再是那个爱闯祸的小姑娘了,我还是会担心你,还是会怕有人会欺负了你。”

    “泽公…”载潋不知该要说些什么,面对着载泽的一颗真心,她总是无以为报。载泽轻笑着叹了声气,他望向载潋的眼睛,忽极为认真地问她,“潋儿,你的病,是因为皇上,对吗?”

    载潋感觉心底震动,谁都没有发现自己究竟为何而病,就连自己的哥哥们也没有猜到,他却猜到了。

    “泽公…”载潋抬起头去望向载泽,目光却有些颤抖,问他道,“你怎么猜到的?”

    载泽却连迟钝也没有,他直直望着载潋的眼睛,温和地一笑,道,“不难猜,我也曾为你而病过。”

    载潋感觉心下一震,立时又暖又痛,她不想欺瞒载泽,就算多一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险,她却还是如实告诉他,“是…自皇上居于瀛台,太后重新训政,我从前的咳疾就又反复了。”

    载潋不怕载泽去告诉太后,因为她信任他,她相信他不会。

    载泽苦苦地一笑,他摇了摇头问道,“潋儿,可皇上知道吗,皇上知道你为他而病吗?”

    载泽的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穿透了载潋的心,载潋抑制不住地咳了几声,她喝了几口杯中的水,平复下来才苦笑道,“是我不让皇上知道的,我还要在太后跟前儿演戏呢…皇上念旧情,知道了免不了来舍身护我,太后哪里还容我。”

    载泽又气又恼地望着载潋,他骂她糊涂,“潋儿,难道你就不想过平安喜乐的日子吗?将这些事都忘了,再不去管了!”

    “平安喜乐…”载潋笑得有些凄冷,她似是自言自语,“自甲午一败后,皇上励精图治,推行新政,广开言路,死生听天,不肯自惜…难道我要将这些都忘了,过我平安喜乐的日子?…”

    “潋儿!”载泽情急之下直接牵起了载潋的手来,目光深沉殷切地望着她,动情地问,“潋儿,这些不该是你想的!将这些事情都忘了,我想要你平安,想让你快乐!潋儿,皇太后曾有意让我照顾你,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保护你,再不受这些苦楚。”

    载潋自知终此一生也不可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却还是不愿意与别人在一起。她的心愿未成,皇上深受束缚,未脱险境,她不敢苟且偷生。

    载潋不愿意辜负他的真心真意,因真心于她而言实在太珍贵,却还是无法答应他。

    载潋将自己的手从载泽掌心中抽出来,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忍着心痛与泪意道,“泽公,我有心愿未成,不敢临难苟免,还望你体谅我。”

    载潋用力咳了几声,静心便从外头进来了,她挥了挥手嘱咐静心,“姑姑,送泽公爷回去吧,外头天黑了,让泽公爷多加小心。”

    载潋夜里休息得虚虚实实,总想着洋人要入宫为皇上看病的事。

    她不敢耽误,第二日天仍未亮,便已经起身,催促瑛隐与静心为自己更衣梳头。

    载潋诸事准备完毕,才拜别家中兄长,登车进宫。一路上无言,心中却思绪万千,她日日陪伴在太后身边,知道自变法后,太后就与皇上结下了深深的矛盾,太后认定了是皇上指示维新党人“围园杀后”,太后时刻想着要废立皇帝,改立新皇帝。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红墙已渐入眼帘。载潋想怆然地想,这天下如此广阔,可自从四岁离开了醇王府,哪里还能是皇上的家呢?

    若皇位不能保,则性命也绝不能保。太后绝不会容许他平平安安地走出紫禁城,余生去过凡人的生活。

    载潋的思绪全在太后想要废立一事上,马车却骤然一停,载潋完全没有防备,直接翻倒在马车内,头上戴着的珠花散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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