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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馅饼从天而降 (第1/2页)
我正要朝四哥的包房走去,“妈咪”让我等等,她把“哈尔滨”叫过来,当着我的面问“哈尔滨”。 “妈咪”问:“来之前就喝高了?” “哈尔滨”摇摇头:“没酒味,应该没喝过。” “妈咪”一个激灵,问:“来找茬的?” “哈尔滨”还是摇头:“也不像。” “妈咪”问:“道上的?” “妈咪”说的“道”,指的是“黑社会”。 “哈尔滨”说:“指定不是。斯文着呢。道上的人,咋会一个人出来玩?” 我打了个哈欠,说:“没事的,我应对得了!” “妈咪”忧心忡忡地嘱咐我:“能哄走就哄走吧,不给台费也算了。喔,帐都算我的。” 沿着曲折如迷宫的长廊,我朝四哥的包房走去。“妈咪”还是不放心,她大概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古怪的客人。她追上来抓住我的一条胳膊,说:“我送你进去。” “妈咪”领着我推门进去了。我看见四哥的眼睛亮了一下。 四哥说:“这个丫头,留下吧。” “妈咪”就往四哥身边蹭,“唧唧”地笑:“兄弟你真挑剔……” 四哥说:“谢谢,你出去吧。”四哥说着从手包里抽出一张“老人头”,塞到了“妈咪”的手心里。 “大哥有钱。” “妈咪”出去后,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有意显得怯生生、傻乎乎的。 四哥说:“别紧张,没啥事,就是陪我坐坐,爱喝就喝点,不想喝就唱唱歌。” 我殷勤斟酒,四哥笑了笑。 “哥,您笑起来挺好看的。”我说。 四哥没吱声。我端起一只杯子递到他手里,自己端起另一杯,我说:“哥,我敬您。”说着我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天晚上我没怎么喝水,更没有喝酒,真的有些渴了。 放下杯子,我发现四哥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我当然不敢强迫四哥喝酒,低头盈盈一笑,说:“哥,给您点个歌吧?” 四哥不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哥,给您点个《这一拜》吧,说的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事。” 四哥又笑了笑,说:“知道的。点吧。” 我在电脑触摸屏上点好。音乐响起来,我拿起桌上的麦克风,两只手捧着递给四哥。 我说:“哥,您唱。” 四哥说:“我不唱。” 我只好说:“哥,那我给您唱一个。” 四哥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我仔细看了看,是软“中华”。 我赶紧给四哥点上。 四哥又点了点头:“唱吧!” 我开始唱:“这一拜,桃花含笑映祭台……” 四哥轻声说:“扯蛋!” 我吃了一惊,接着往下唱:“这一拜,患难相随,生死不改……” 四哥又说了一声:“扯蛋!” 我想,真是碰上难缠的了,得跪了。 于是我就对着四哥,款款地跪倒在他面前,他的皮鞋擦得锃亮。 这本是“二人转”中常见的节目,借了这一拜,小姐都是要给客人跪下的。 四哥却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也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其实那会儿四哥已经想走了。他从手包里抽出两张“老人头”,拍到茶几上,绕过我,朝包房门走去。这时,我听到他嘟哝了一句:“真他妈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他敏捷地反手一击,手肘正中我的肋骨,我就势摔到沙发上。 他转过脸,恶狠狠地盯着我。 他确实把我弄疼了,我揉着肋骨,嘟起嘴,说:“哥,您怎么能说这两个字呢?绝望,人一辈子,这两个字多不吉利啊。” 四哥不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鉴定一件珍贵的古董。 其实,他是奇怪我一个坐 台小姐,怎么能听懂“绝望”这两个挺文雅的字。 四哥突然又笑了,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我顺势往他怀里靠紧一些。 “没弄疼你吧?”他问。 我一脸痛苦的表情,却一个劲地摇头:“不疼,哥,不疼。”我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定挺招人怜爱的。 他松开搂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别一个劲地叫哥,叫我四哥。” 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南方人,“四”的音发不准。 四哥让我再唱首歌给他听,我点了一首《千千阕歌》,自顾自摇头晃脑地唱完。 四哥点了点头,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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