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篁于飛_烛帐镜台晕红妆(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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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帐镜台晕红妆(下) (第1/3页)

    翌日清晨,芳笙拥着锦衾,玉指颤颤巍巍,轻抚小凤肩上那两道浅痕,流下了自出冰棺后的第一滴热泪,其后盈盈不断。

    小凤早就醒来了,而继续装睡,一是怕芳笙在这方面脸皮薄,却也更想知道,昨夜之事后,她又有何反响,本以为那手在作怪,哪知其后她竟哭了起来,又听她不住道:“他为何要这样心狠……”

    小凤拾起枕边霜枫,忙为她拭泪,却连连喜道:“太好了阿萝,你总算哭出来了,你哭出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芳笙不敢再看她,只哀痛道:“我恨不能代你,受天蚕丝穿髓之痛!”寒症发作之苦,也比不上芳笙,此时心痛之万一。

    小凤最是明白她的心,连连点头,却执起她的玉臂,在那红砂散尽的朱梅上轻轻一吻,不意再提扫兴的往事,只调笑道:“你非不信那书上所言,如今可见有效,我救了你一晚上,你要怎么谢我呢?”

    芳笙雪白两颊,史无前例,袭上了红晕,小凤见她果然是好多了,不再逗她,却玩笑道:“你欠我的,就慢慢还罢。”

    她想起了太多前事,极为正经道:“是,恐永生永世,都偿还不尽。”

    小凤绛唇在她雪颊上亲了又亲,叹道:“傻子,你又认真了,你难道不知,我想这样对你,已经很久了。”

    见她面上羞红,扭过脸去,小凤抚着她光滑纤臂,玉指在那朱梅上描来摹去,笑问道:“似水若丝?”明为问字,实为赞赏。

    她瞥了臂上一眼,明白小凤言中之意,摇首笑道:“有时这字,我竟也会写错记错呢。”说着,又低头找来找去,才寻到小凤铺在她身下的雪绫诃子,上面的素梅早已染上艳色,看来是没办法穿了,她便摸出衣内解语花香袋,取出了那份载有文约的缃绮,正要叠在一起时,却被小凤接了过去,她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文约上每句的最后一字,连在一起读来,竟是一纸婚书,便笑道:“小滑头,你又一开始就算计我。”说着,咬破指尖,与芳笙双指相对后,便叠落在已有的印记上,笑道:“好了,这下我也赖不得帐了。”

    芳笙一同收好后,认真一笑,形如孩童:“这两样物事,乃我一生凭证,以后要小心收管了。”

    小凤嫣然莞尔,心内说着“小滑头”,又见芳笙靥生红晕,眼波流转,遂点头叹道:“我倒是明白,那些男人所想了。”又搂她在怀,贴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白梅香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却凑在小凤秀颈边嗅来嗅去,装作失望道:“可惜,我少了这一样福气。”她那二觉,只怕今生都难以复原了。

    小凤又恨的将她腮抹了又抹,心道:“有时脸皮极薄,有时又脸皮极厚。”而小凤想,既有了起色,往后定能为她根治,便又细心问道:“不再多躺一会了?”

    她脸上一红,又笑道:“我还等着你,共度端阳佳节呢。”背过身去,暂且先将其他衣物穿上,小凤一双纤手,却从她身后穿过,为她系好了衣带,并调侃道:“你什么模样,如今我没瞧过了。”

    她却回过头来,娇嗔一声:“还有一种模样,以后定会教你见识的。”

    这下换作小凤红晕丛生。

    芳笙刚下榻,只觉双腿一软,未回过神时,已被小凤抱在了镜台前,为她梳着一头青丝。小凤将头倚在她削肩上,搂着她,对镜中恩爱二人笑道:“阿萝,你这样真美,以后,你想着男装,便着男装,想着女装,我这里也为你备了好多,不必为了我,再顾忌太多,更不须在意绛雪那些糊涂话,至于外人有什么污言秽语,我也一向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你我二人情深意重,管他旁人认不认同,阿萝,你只要记着,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芳笙点头一笑,却见二人有一小束发丝缠在了一起,她柔柔看了小凤一眼,将之剪了下来,用红丝结束,也收在了那个香袋里,贴上胸口,笑道:“这是第三样物事了。”

    小凤点了她鼻子一下,圆润平齐的指尖,带丝冷梅幽香,又轻缓划到她唇上,而芳笙从琉璃盒中,取出一副耳珰,以明月之珥,坠朱玉之珰,是她卧床时巧琢而成,笑问:“jiejie和二哥之物不该,这一对该如何呢?”

    小凤笑了笑,抱紧了她,眸光如水:“帮我戴上。”

    对镜欣赏了片刻,小凤又抚着她发丝,满眼柔情,问道:“专通丹青的手,可识画眉之乐?”

    芳笙取出石黛:“为卿欢心,少不得要试上一试啦。”

    在她低头磨墨时,小凤将自己常用的那支金凤钗,插在了她蝉鬓旁,又取芳笙那支碧篁簪,在她眼前摇了摇,她便先停下,替小凤簪于云鬟。

    不知墨磨了几时,芳笙却忽而一问:“你真要他死么?”

    小凤抚上她脸颊,并不提此事,只柔声道:“红萼和我说,那群废物被救走了,是你有意为之罢。”

    芳笙给山下掌柜的纸信,其中一件事,便是叫他散布消息,故意打草惊蛇,但只为梅绛雪一行人,想她这几日与凰儿皆脱不开身,寒泉峰上的机关千奇百怪,不必挂虑,而冥岳其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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