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篁于飛_烛帐镜台晕红妆(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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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帐镜台晕红妆(中) (第4/4页)

事是真的,我们将三帮四派的掌门帮主,趁乱都救了回来。”只可惜上官炜死在了蒲红萼手中,梅绛雪心想,也算他求仁得仁了。

    罗玄点点头:“这就好,周小姑娘也快醒来了,你去看看她罢,我从师父的书籍中,找到了有关五针钉魂术的记载,今晚我要研究出拔针的次序,你不必再陪着我了。”

    人非草木,谁孰无情,他如今对绛雪态度软化,实是因她有些神态口吻亲切熟悉,对他万分细致处,更颇具亡娣之形,皆令他难以忍心,再对她漠视下去。

    梅绛雪腼腆一笑道:“兆南去瞧他师妹了,作女儿的,自然是要陪着爹,在一旁伺候的。”说着,将一杯热茶恭敬奉上。

    他接过后,不再多言,而梅绛雪想与他更亲近些,便大着胆子,多问道:“爹,那位万前辈,我瞧他风风火火,行事颠三倒四,不知到底是敌是友啊?”

    他却只摇了摇头:“以前种种痛苦,还是忘记最好,逆天意,改人命,终究是狂行妄言!他既尽忘前番冤孽,最好不过,你便也不要多问了。”沉默片刻,他又问道:“绛雪,你那日在屋外未及言明之事,莫非是一粒朱砂?”

    她脸上一红,心内同时一惊,只好点头不语。

    他仰头长叹了一声,实不愿上苍如此,又想不致有这般离奇悖天之事,不然在血池中,也不会是那样情形,慌乱之间,绛雪也未必瞧的真切,总之一切大错还未铸成,仍有挽回余地,眼下他研究出五针钉魂的解法,才是要紧,想这之后,真有该来之事,也便会来的,杞人忧天也终要从容应对。他托起悉心擦拭了的长剑,乌金剑身似在不断悲鸣,再三看了看,才对女儿道:“我将师父的灵蛇剑给了兆南,这一把,就先送与你了,望你能好生使用,不要辜负了……”

    她俯身接过,心道:此物定是对爹意义非凡,重要至极,遂斩钉截铁应了下来。

    他又叮嘱道:“如今只有练好这剑法,正道武林才有一线希望,你与兆南重任在肩,切不可有一时松懈,你去罢。”

    她见父亲执意不教自己在此,又想这几日,他言语间已温和许多,便也再细心嘱上几句,掩好房门离开了。

    察觉百丈之内已无人,他遂陷在了轮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水中的燚泉石竟也结了厚厚一层冰霜,芳笙像是置身一座晶山之中,层层寒气如蚕蛹一般,将她裹在了里面,丝毫不见消融趋势,冷梅清香从中渗出,袭传之远,前所未有。

    而在这两日昏睡间,小凤易经洗髓二经突破了瓶颈,使得她提前醒来,眼下见芳笙如此,她想也不想,也入了寒水,将这坚冰慢慢融化成了白烟。

    不知过了多久,芳笙已靠在她怀里,一袭如雪中衣,却不及脸色惨白,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更显的楚楚可怜。

    她悠悠醒来,有些不解的望向小凤,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盯着她,小凤恨道:“你以为红萼能骗过我么?”

    她虚弱无力,仍说道:“过了今晚,阴气会自行流入丹田之内……”

    小凤却急忙打断了她:“谁会等你那么久!这样不是办法……”

    她轻喘了几声,又转身伏在小凤柳肩上:“凰儿,我既无可放心托付之人,又岂会自绝性命,留你一人孤苦伶仃?”

    小凤的手一直护在芳笙纤腰上,这话令她咬起了唇,忽而竟想起,方才在她们屋内,有一从未见过的书册,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的缘故,如此,她忙带着芳笙破水而出,将她用被子细致裹好,带回屋内,换上了新衣,她速将书翻过一遍,已全记了下来,无奈之中,又故作轻松道:“怪不得你藏起来不教人看,竟是害羞了。”

    芳笙却急了:“凰儿,此法凶险,又无人试过,后果难以估计!”又扭头道:“我宁肯自己死了,也不让你损伤一丝一毫!”

    小凤将书扔在了桌上,气道:“你又再说什么胡话!”渐渐的,又柔情款款道:“就许你三番四次舍命救我,阿萝,你不讲道理!”

    说着,出其不意点了芳笙xue道,令她动弹不得,小凤略一思索,为防她怕羞,又用霜枫蒙住了她的双眼,道:“你是我的人,只能由我来救,我不要你死,阎王爷都得给我让路!”之后,吃下了还剩半瓶的烈火丹,刚系上的衣带,又几下就解开了。

    正所谓缠绵之思隐于心中越深,而当有情之人相接无隙,最是密近之时,情便一发不可收拾,是夜,正是诸般妙事,水到渠成,小凤亦得尝所愿。

    正是:清月湛,红烛深。云林藏璞玉,雪岭晕梅心。烟柳微蹙随春意,檀樱轻启昵莺音。才解仙舟醺,复醉桃源梦。煦风拂丝滴翠露,暖霖摇珠润红芙。冷芳绽蕊唯缘卿,罗帏锦衾欢情赴。

    至此二人更为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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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卿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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