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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 (第3/3页)

,是她的血渗进头发里,经过一夜,凝成了一绺绺的血块。

    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他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许皓月无声冷笑。

    每个家暴男都这么说。

    可是下一次,只会打得更狠。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许皓月别过头,望着窗外。

    隔壁院子里有棵樱花树,长势良好,枝繁叶茂,树枝都探进了她的窗口。

    树梢微动,鸟鸣啁啾,不知那是什么鸟儿,在唱着什么歌,曲调听上去很快活。

    鸟儿……

    许皓月有些恍惚。

    小时候写过一篇作文,很老套的题目——《我的理想》。她写的是,我想变成一只麻雀,在柳树的枝条上荡秋千。

    毫不意外被打了个低分,拿回家后,季铭还笑话她,想变成鸟,也变个值钱的鸟儿,变成个麻雀多土气啊。谁会喜欢叽叽喳喳的麻雀?

    她很不服气:“一只鸟儿,为什么要值钱?”

    只有商品,才需要用金钱来衡量。鸟儿属于树林和天空,快乐又自由,它们不是橱柜里明码标价的商品。

    同样的,人也不是。

    许久后,身后响起关门声,贺轩终于离开了。

    许皓月倒在床上,一股深深的疲惫感由内而外蔓延,沉甸甸地压着她的心脏。

    一闭上眼,就看见陆成舟的脸,冷峻硬朗的轮廓下,眼神是温柔而深沉的。

    梦里的他不说话,只是低眉含笑,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许皓月头脑昏沉,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浑身虚软无力,肚子饿得直叫。她走出卧室,被一股炖rou的香味引到了楼下。

    张阿姨一见到她,急忙从厨房端出一碗生滚粥,放在餐桌上。

    “太太醒了?饿了吧?这是贺先生出门前特意吩咐我做的。”

    又出门了?

    许皓月有些诧异。今天不是周末吗?学校没课,他有什么可忙的?

    她喝了两口粥,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呢,上午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了。”

    “谁的电话?”

    张阿姨茫然地摇摇头。

    许皓月继续追问:“他打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担心张阿姨起疑,她又补了一句:“不会是婚礼出了什么岔子吧?”

    张阿姨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不是婚礼的事,好像是什么监狱、坐牢之类的事……”

    许皓月下意识蹙起眉。

    监狱?坐牢?贺轩身边有什么人要坐牢吗?是不是谁又犯事了,找他帮忙摆平?

    估计是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有关。

    算了,她向来对这些蝇营狗苟的事不感兴趣。

    许皓月撇了撇嘴,继续低头喝粥。

    在城市西郊,贺轩开车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扇高大的铁门前面。

    高耸的围墙,顶上还缠着一圈圈铁丝网,围墙边角设有塔楼,有警员正持枪巡视,面色冷厉。

    这里是青浦区监狱,处处透着森严,让人望而生畏。

    贺轩推门下车,与早已等在这里的季铭碰头。

    “都安排好了?”

    “嗯。张局长亲自开了条子,批准我们进去探视。”

    清早接到季铭的电话,他说托他熟人查遍了全市的监狱系统,没有找到那个叫江海的毒贩。

    奇怪,法院记录明明显示,他出席了庭审,被判了五年,然后被法警直接押送到监狱。

    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吗?

    没有越狱,也没有转移监狱、保外就医、或提前释放的记录,高墙之下,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贺轩接了电话,只是冷笑。

    凭空消失就对了。

    一切如他所料。那个江海,果然有问题。

    “那人叫什么……”贺轩眯着眼,回想了片刻,“李国平?判了十年的那个?”

    这是与江海同时入狱的毒贩。除此之外,这个团伙里还有个叫林友诚的,已经枪决了。

    “对。”季铭手里拿着一沓资料,低头看了两眼,又抬眼看向贺轩,“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你真的要去见他?”

    贺轩嗤笑,“小角色?一枚棋子能扭转大局,一个小角色也能盘活整场大戏。”

    季铭不解:“什么大戏?”

    贺轩拿走他手中的资料,往后翻了两页,找到了江海的信息表。证件照上,那张脸没有表情,轮廓如刀削般凌厉,眼神透着几分狠戾。

    他伸出手指,在那张脸上用力戳了戳,一字一顿带着恨意: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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