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烈爱一场_婚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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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 (第1/3页)

    刚下完一场雨,夜风湿冷,棚户区里弥漫着下水道的臭味。小巷曲折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两旁房屋高低错落,地面污水横流。

    一行人走在巷子里,七弯八拐,最后在一扇小门前驻足,依次弯腰钻了进去。

    顺着逼仄的楼梯向下走,空气中霉味渐重,下到地下三层,终于到达一间地下室,这里面积虽大,但阴冷潮湿,墙壁都起了黑斑。

    陆成舟才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

    墙角有一张小床,一个枯瘦的男人从床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海哥?”他颤颤巍巍地挪动着步子,走近陆成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脸色变得复杂微妙,“真的是你?”

    这是另一个逃犯。半年来为了躲避警察追捕,他一直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每天只敢摸黑出来觅食。

    陆成舟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温和:“阿斌,这段时间受苦了。”

    程斌眯着眼打量着他,又看向他身后的林子浩,依旧满脸狐疑:“昨天听浩子说见到你了,我还不信。你不是进去了吗?”

    陆成舟淡淡地说:“上面有人帮忙。”

    “这么牛逼?”程斌突然想到什么,倏地睁大眼,紧紧抓住陆成舟的胳膊,“那你能不能把国平叔也搞出来?”

    “已经在办了,不过需要时间。”

    程斌长舒了一口气。

    林子浩咧着嘴笑了,走上前,揽住陆成舟的肩,“还是海哥牛逼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像我们,逃的逃躲的躲,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妈的!”

    程斌重重叹气,目光瞥向一侧,靠墙的五斗柜上立着一张黑白相框,面前摆着几样简单的祭品。

    “可惜友诚叔已经……唉!”

    没有香,陆成舟便抽出三根烟,点燃,摆放在五斗柜上,后退一步,冲照片鞠了三个躬。

    身后的小弟们依样照做。

    最后一个是林子浩,他脸色无比阴沉,紧紧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叔,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报仇,让那帮条子血债血偿!”

    隔着袅袅的青烟,照片中的男人的脸轮廓模糊,神色幽暗。

    灯光昏黄,映得所有人脸上影影绰绰,表情晦暗不清。

    简单地祭拜完后,程斌拉住林子浩,谄笑道:“浩子,你本事大,能不能把我也弄到国外去?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实在太折磨人了。听说你在东南亚混得挺好,让我过去给你打打下手呗。”

    林子浩拍拍他瘦骨嶙峋的脸,“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打下手?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苦吗?”

    说完又转过脸看着陆成舟,征询地问:“海哥怎么打算的?”

    陆成舟眸色微动,眼里流露出一丝期许,“能出去当然最好。你有门路吗?”

    “有是有,不过……”林子浩顿了顿,高深莫测地笑了,“你俩得帮我一个忙。”

    --

    在棚户区窝了两天,确认周围无警察盯梢后,程斌终于走出那间地下室,偷偷摸摸地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车。

    陆成舟开车,副驾上坐着林子浩。

    安全起见,车上再无第四人。

    程斌不安地东张西望,低声问:“浩子,咱们去哪儿?”

    “先去找个地方捯饬一下。你看看你,”林子浩打量着他,嫌弃地啧了两声,“把自己收拾干净点。晚上我约了客人。”

    车子缓缓开动,汇入主路的车流之中,陆成舟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客人?”程斌一下子就听出端倪,“买家还是卖家?”

    林子浩扬起嘴角,“都有。”

    程斌陡然瞪大眼,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这么快就能东山再起。”

    林子浩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神色颇有些得意,“还得感谢我叔留下来的人脉。”

    前方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一直沉默的陆成舟突然开口:“你说让我俩帮忙,怎么帮?”

    林子浩点了根烟,鼻腔里哼出两道白雾,慢悠悠地说:“说实话吧,虽然我身边有不少人,但信得过的,还是你们这些老朋友。”

    “那是,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程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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