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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院中有棵老梅树,许多学生打扮的人聚在树下,正怒视着角落里的青年。他心中好奇,往前走了几步,待看清青年的样貌时却惊道:“阿岩?”青年比他认识的程岩大了两三岁,但生得一模一样,梦里的庄思宜很肯定,那人就是程岩。“你怎么回事?”程岩牵着三郎,步子很慢,随口问庄思宜:“你昨日就来找我,岂不是还没来得及看榜?”南江府距离武宁县走水路足要一天多,换陆路除非乘快马,否则只会更久。庄思宜握住程松试图拽他的小手,低头冲小豆丁笑笑,“不必看,中了。”程岩顿时轻笑出声。庄思宜:“你不信?不然我们来打赌?输的人——”“不赌。”“……”等走了一段路,程岩突然觉得没对——他们一路上怎么没见几个村人?此时天色已不算早,村人们都上哪儿了?八月十二,程岩过了自己十七岁生辰,这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新生的见证。程岩对着漫天星斗许愿,希望家人安康,希望此去书院能够得偿所愿。等到又一场秋雨落下,天气突然转寒。程岩在细雨绵绵中挥别家人,由程柱陪同着搭上牛车,前往武宁县。到了县城码头,程柱将行李递给程岩,简单地交代了几句,父子俩便陷入沉默。程柱是心中不舍但不懂表达,而程岩则是注意到了码头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仅仅数日不见,他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我想骑马马。”三郎见庄思宜个儿高,搂着对方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庄思宜:“什么?”“骑马马!”程岩分神听了一耳朵,低声训道:“三郎,别胡闹。”哪知庄思宜很自然地将三郎举上自己肩头,好像根本不介意被爬到头上。程岩见三郎高兴得直拍手,微一抿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庄思宜就是这样,若想对你好,你便感觉处处春风暖阳;若要对你不好,你便时时如坠寒水深渊。而现在,春风也比不上庄思宜的妥帖。他见程岩面白如纸,发髻凌乱,嘴角还有一点淤青。“谁欺负你了?”庄思宜强压胸中怒火,环视周围,“是他们吗?”程岩没说话,只冷漠地看着他,让他心里莫名一堵。有人上前来,气愤道:“庄兄,程岩偷了我的银子还不承认!”“上回我新作的文章被毁,当时寝舍里就程岩一人。”另一学生也气道:“一定是他干的!”“如此行为败坏,我们要让山长把他逐出书院!”“没错!”……正想着,就见前方围着一群人,程岩心中一紧,试图悄悄绕道。还不等他付诸行动,就听三郎招呼:“郑大娘周大叔王奶奶……”依旧不带喘气,语速快到程岩都来不及堵他的嘴。场面一静。下一瞬,人群已乌泱泱围拢过来。由于担心三郎被挤着,程岩只好将他抱起来,耐着性子听村民你一言我一语重复昨天的恭维。“我早看出秀才公不是一般人,咱家以前养了条不爱叫的狗,但只要秀才公一经过它就会狂吠不止。都说小孩和动物的眼睛最灵,能够观气,我估计,那条狗正是从秀才公身上看见了文曲星下凡的紫气。”第26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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