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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在闻夜打算放弃的时候，马车颤了一下。身边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从他手里抢走了缰绳，笑嘻嘻地抱怨道：“你不使唤我就不舒服是吗？”

闻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谢谢了，回去请你喝酒。”

花潜影靠着车辕打了个哈欠，一扬马鞭朝千涧镇出发。

千涧湖闪着波光，粼粼耀眼，闻夜并肩和他坐在车上，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却和以往心境有了很大的不同。

过去的闻夜向来最为温和善解人意，会主动和他说话，也会带着笑脸听他讲一些琐事，从不厌烦，还会点评一二。如今闻夜心事重重，花潜影也不多言了，他天性爱玩爱笑爱闹，难得有安静的时候。

闻夜天生就不是个让人为难的人，主动开口道：“尹盟主近来可好？”

“主子乃人中龙凤，谁能为难得了他。”花潜影笑吟吟道。

“他让你来的？呆多久？”

“算是吧。”花潜影目光闪烁了一下，又道，“呆到……我想回去吧。”

闻夜有些疑惑，但又想到那夜花潜影一身酒气粗暴的一吻。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实在没法当成只是喝醉了，可如今面对着身边的这个人还有躺在车内的夏千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他没有勇气问一句，影，你是不是喜欢我？

因为那之后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没法继续下去，现在看来却完全看不出花潜影心里的想法，他把自己藏得很好。

他和花潜影之间，他一直是主动缠着的那个，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花潜影就会惶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影卫的本能让他只能跟在身后。

花潜影嘴角仍保持着邪气的笑意，心思却回到闻夜脸上无边的绝望，这种时候他的感情骗不了任何人。

花潜影想得其实很简单，他从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人对他好过，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对他好，他自然会本能地追寻他的温暖。

但靠近了才发现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闻夜和夏千风都是世家公子，见解视野也是一致，可他……却是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人，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意识到自己的多余，他看到夏千风受伤垂死之际心里也有些挣扎。如果他死了，王子是不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他还是把再造丹给他服了下去，那时心里还怀着一线希望——如果闻夜没有为他落泪，如果闻夜没那么伤心，他就把这个秘密埋藏下去。

可是闻夜哀恸彻骨的反应让他吓到了，花潜影想说声对不起，他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可已经没那个心力去说了。当时的他只想躲回暗处静静地做回一个影子……你见过影子流泪吗？

影子不是注定孤单吗？

遇到一个好主子已经是幸运。王子又怎么是自己能指染的，那一吻算是赚到了，但也只此而已。

花潜影转过头去飞快地在眼下擦拭了一下，雾气弥漫。

闻夜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酒壶，递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