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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卡卡挫败地抓抓柔软的栗发，在心里怨恨自己：里卡多，你怎么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初恋小伙子了？

“汪汪！汪汪！”电话那头传来强烈的狗叫声，接着是克里斯着急的大喊：“ricky，乖，不要闹，那边玩去，奶奶在那边！”

他果然把狗狗取了和我一样的昵称。→在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突然高兴起来的卡卡逻辑略有些失常，没有想到和一只狗同昵称是多么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反而在电话里大方地承认：“你说什么cris，我奶奶在哪儿？”

克里斯蒂亚诺囧在当场，他都差点忘了，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卡卡他偷偷给那只拍广告的奶油色吉娃娃取名叫做“ricky”，抱着不为人知的可耻想法——

[哼！凭什么米兰的那些人天天都在叫卡卡ricky我却叫不到！我也要叫ricky！ricky、ricky、ricky、ricky！]

上帝啊，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我我我……我没有……”

多洛雷斯只看见自家儿子窝在沙发上，单手抱着挣扎不已的可怜小狗，委屈得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奇怪，刚刚不是叫了卡卡么，和卡卡打电话怎么会被弄哭呢？

“你该不会快哭了吧？”

克里斯蒂亚诺听着耳旁戏谑的声音，心里千万头狮子鸵鸟大象等非洲大型野生动物奔驰而过，只能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没！有！”

“把电话给你mama，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吧？”

克里斯蒂亚诺正想逃脱这令人尴尬的对话，完全没多想就立刻将电话递给自家母亲，然后一边拍着ricky的屁股一边去厨房给它找吃的。

“阿姨好。”

“卡卡，好久不见！cris刚才是怎么了，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噢我不是说你！”多洛雷斯赶紧澄清。

“没什么，一些小事，我在和他开玩笑呢。”卡卡笑笑，看着电视机里宣布抽签结束的男主持人，有些迟疑地问：“阿姨，你们搬新家了么？”

“噢对，我就说cris这孩子，都不请你来家里玩，真是太怠慢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玩呢？”

“最近大概是没空的，能把地址发给我一下么？我有时间的时候一定会过来拜访的。”

收到多洛雷斯热情欢迎的肯定回答，卡卡记下地址之后挂掉电话，内心的疲惫感再次涌上。一跟克里斯说话就控制不住情感，放任它们往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方发展，这样真不像从前的那个卡卡。

你爱他么？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但又不那么确切。这样超出想象的感情，对于一生信奉上帝的卡卡来说，真的太过沉重了。

2005年2月23日，曼彻斯特的天空飘着小朵小朵的雪花。早上拉开酒店房间窗帘时，卡卡立刻就想到了此刻应该还呆在家里的克里斯，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着外面冷清的街道、萧瑟的树和挂在树上的雪花，就宁愿缩在屋子里一天，再不想出去。cris，可是个既怕冷又怕热的孩子呢。

科斯塔一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卡卡站在窗前看雪，纯白的高领羊绒毛衣，微微带笑的侧脸，窗外絮絮的雪旋转着从他身旁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