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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问。秋叶原脸色沈痛,低声道:“只怕凶多吉少。”……北堂傲坐到床边,看著言非离苍白消瘦的脸颊,心里如什麽东西堵著,说不出的难受。秋叶原已经退了下去,留他们北门的人在这里。凌青上前道:“秋大夫说言将军一直未能清醒,只怕也是知道自己小产,心里受了刺激之故。属下见将军实在情况不妙,才以暗门令紧急向门主传书。属下未能完成门主交待的事,向门主领罪。”说著,在床前跪了下来。北堂反手狠狠给了他两掌。“办事不利,罪其一。护主不周,罪其二。”办事不利,是指北堂傲交给他的任务乃是看好言非离,他没有做到。护主不利,是指北堂把他指派到言非离身边,言非离就是他名义上的主子,他却没有尽到保护主子的责任。凌青受了两掌,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两下,嘴角流下血迹,却又立即俯首在地一动不动。“属下失职,请门主责罚。”“本座当然要罚你,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不是你做事疏忽,言将军现在怎麽会躺在这里,本座又怎麽会放下军务跑到这里。”北堂傲冷冷地道,“你的这笔帐,本座先记下了。如果言将军好不了,你难逃罪责!”“是。”“你下去吧。”北堂傲面无表情,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凌青忍著胸口的剧痛,慢慢退下。临回头去,见门主正直直地望著床上的人。想起那个人昏迷之中唤著的,凌青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愿、但愿门主能唤醒那个人,只要他能平安无事,自己做什麽都愿意……正文25秋叶原和凌青先後退下,静寂的大帐里,只剩下北堂傲和言非离。言非离的呼吸很微弱,胸膛的起伏要仔细看才能微微地看到。一个习武多年,一向健康的人,现在却如此脆弱。北堂傲的目光离开他苍白的脸,来到他的腹部,那里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的地方,现在已恢复平坦。缓缓地抚上,想到不久前,又有一个孩子在此孕育,一个可能像离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只是可惜,已经无缘来到这世上了。北堂心里有些难过。如果不是那麽喜欢离儿,他会庆幸这个孩子的消失。可是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离儿那麽可爱的儿子,就难免想要第二个、第三个……在这一点上,北堂与常人无异。甚至顽固的世俗礼念,让他比别人更固执一些。明明已经服过防止受孕的药,怎麽还会有孩子呢?北堂傲心下叹了口气。把住言非离的脉,感到他的内息杂乱无章,微弱虚浮。微微皱眉,把他扶了起来,手掌贴上他的後心,一股柔暖的内力缓缓输了进去。言非离习武较晚,内功根基并不纯粹,但他勤奋苦练,功力也算深厚。但到底不能和北堂傲四岁就开始练的明月神功相比。这世上,只有北堂傲练的明月神功,具有极大的疗伤和愈合能力。但这种武功,却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言非离体内紊乱的内息渐渐回归正源,身子也暖和起来,他靠在北堂傲怀里,突然呻吟了一声。北堂傲唤了他两声,却不见有什麽反应,俯耳贴近,听到他微弱的呓语:“在哪儿……孩子……孩子……门主……孩子……”他喃了几句,渐渐又没了声息。北堂傲呆了半晌,慢慢运好内功,收回贴在他後心的手掌,扶他躺下。秋叶原正好走了进来,“北堂门主,言将军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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