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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因为你有病!”他看看我,回答:“你也一样。”第二十八章床边早备下我衣服,我里面还含着东西,哪怕简单的穿一下衣服,也饱经折磨。罗迅并未夸耀,那药形状大小确确实实为我量身打造,轻轻动一下,就顶在那点上,万分磨人。我恨得牙痒,只是若真这么走了,未免太弱自己声势。可除了离开,我还能如何…罗迅已中枪,难道我要去他口袋里摸了枪,还能来一下,直接叫他去死?讲了恨他,要杀他,又下不了手,只不过一次次提起以前的事,令他伤心后悔。可这又有什么意思?我走到窗边,不去看他,无可奈何点烟,心里愤怒渐渐消散了,只余茫然。抽过一支烟,我转头望他,他讲:“方,你是否觉得我们这样…非常像从前?”“…什么从前?”罗迅低声讲:“…我第一次与你上床,你流那么多血,不得不送进医院。医生讲,不知你何时能醒,我一直等、一直等,从白天等到晚上,抽过许多烟。”他专注看着我,几分怀念、几分感慨,“那时我已困得撑不住,想,再看一眼,若你仍不醒,我就去睡。然后…你醒了。”我闭一闭眼睛,仿佛还能看到当初那个脾气暴躁、可爱稚气的少年罗迅。已是近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时站在窗前抽烟的是他,躺在床上的是我;那时掌控一切的是他,说一不二的是他,现在…多少时光过去,于我而言,人生只不过一堆不堪挫折、一句无声抱歉,最后教我明白:有些事情,我是做不到的。我睁开眼看他,他表情很冷淡,黑眼睛里却有些温和的笑意,病号服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结实手臂,英俊不可形容,且十分耐看。许多鬼佬越老越有味道,罗迅虽不是鬼佬,却也有相同气质。他年轻时只是普通年轻人的好看,但年纪渐长,见识阅历都写在脸上,像储藏几十年的好酒,现在刚到最好的时候,并非放几年就发酸的粗制滥造之流能比。耐心等这一支酒发酵至今天的香醇,我却突然不想喝了。如今罗迅是真的想清楚,或者没有;他是真正看得起我了,或者没有,已不再那么重要。我爱他太久、付出太多,实在太累了。现在还要受他摆布,他叫我恨他,我便恨他,未免太合他心意。罗迅问:“方,你在想什么?”我冷笑,回答:“我醒之后又怎样,你记不记得?”他靠在床头,懒洋洋餍足的模样,讲:“我说,‘以后你就跟我吧,你叫什么?’”我回答他:“‘我叫方。’”他转开眼,有几分心虚,讲:“‘我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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