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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里？别告诉我是地狱。”

“地狱从来就不在地下。”贝利亚纠正道，“天堂和地狱存在于另一个空间里。”

不是潜得深就能够进入地狱，那可能是地心。不是飞得高就能够进到天堂，飞出大气层进入的是宇宙。

“我就是开个玩笑。”康斯坦丁摊手，他那些年没少从后门往地狱里跑，当然知道地狱不在地底下，不然他去一次地狱得累死。

“所以，尽头是什么？”康斯坦丁捏了捏贝利亚的手指，“你在里面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岩xue深处有空间的波动。”贝利亚慢慢道，“我没有看对面是什么，但我觉得跟你一起过去看看会很有趣。”

他刻意保留了神秘感。

“哦，这样吗？”康斯坦丁一脸镇定，但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前段时间他常常抱怨网络害人不浅，好好的堕天使被引导成了这么一副让他都难以招架的模样，但贝利亚按着网络上的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照办时……真的很可爱。

“那还等什么？”康斯坦丁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攀在贝利亚的身上，唇角还刻意地蹭了一下贝利亚的颈侧。

果不其然，贝利亚的呼吸猛地一滞，旋即康斯坦丁感觉到后背一紧，贝利亚的手掌用力地将人类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康斯坦丁微微抬头，嘴唇似是不经意地蹭了一下贝利亚的耳廓，他压低了声音抱怨着道：“你就不能轻一点？我灵魂都要被你压碎了。”

压在康斯坦丁后背上的那只手陡然一松。

康斯坦丁终于忍不住了，他将头一歪，哈哈大笑起来。

贝利亚怎么这么可爱！

他的地狱之君啊，在地狱的时候真的没有被其他领主欺负？

贝利亚挑了挑眉，睨向怀里人类的目光相当意味深长。

康斯坦丁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反手将按在自己后背上并不断下滑的手掌往上推了推，而后一本正经地道：“该出发了，等不及了，十分期待。”

贝利亚幽幽地看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无辜地回望。

片刻后，贝利亚慢慢地笑起来，道：“好，现在出发。”

而后，他带着康斯坦丁，从那个岩xue中一跃而下。

片刻后，被他凝滞了的水流重新恢复了流淌，轰隆隆地跟着冲进了岩xue中。

远处是隆隆的水声，耳边是飒飒的风声，周围是看不清五指的黑暗，康斯坦丁被堕天使护在怀里，甚至没有感觉到身体不断下坠时的失重感。

他在不断下落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将自己在斯摩格短短几日压抑出来的情绪吐出。

康斯坦丁觉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斯摩格了。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感觉到后颈被捏住了。

康斯坦丁微微瞪大了眼睛，而后他在那股力道下微微仰起头。

黑暗中，他甚至看不清贝利亚的脸，但他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灵魂。在呼吸再一次被掠夺，让他的脑袋都为之晕乎乎的时候，康斯坦丁忍不住想道——

他是猫吗？为什么贝利亚总是喜欢抓住他后颈的位置。虽然那个动作确实让他不太好挣扎，可有时候看到其他人抓猫科动物的后颈皮将它提溜起来时，他都有种摸摸自己脖子的冲动。

“嘶……”

康斯坦丁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