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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走出教堂,走到蓝天下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道,「等等,还没完呢!」我低头一看,捧花还拿在我手上。我赶紧把它扔得远远的。下一个幸运儿是谁我无缘目睹,因为威廉又吻住了我。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动身前往巴斯,露西将在这里休养,直到孩子出世。这样安排一方面是为了避人耳目,另一方面,巴斯的医疗条件比乡下先进得多,在这里分娩更加安全。除了爸爸留在庄园打点事务,全家人都搬来了。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深夜。我只穿着睡袍,溜进了威廉的卧室。他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露出在军队里锻炼出的强健体格。我立刻感到一种冲动,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莱斯利……」他低声发笑,把我拉到他跟前,像对待一只调皮的小狗,「夫人会发现的。」「所以呢?」我竖起手,把戒指给他看,「我们结婚了,应该一起睡觉。」我从他身边走开,一头倒在床上,向他招手,「快过来,我的丈夫。」威廉顺从的在我身边躺下,手撑着头,注视着我,脸上神色矛盾,「可惜这一切只是做戏。」我不许他这样说,「只要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这一切就有意义。」我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我俩的戒指挨在一起,于灯光下交相辉映。威廉发出一声百感交集的叹息,吻了吻我的肩膀。我很清楚他心情低落的原因。他的假期即将结束,后天,他就要赶赴战场。「我们不要提前悲伤。」我抚摸着他的鬓角说。威廉点点头,「但你也不要想着偷偷溜上火车。」我的确打算他去哪我去哪,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怎么知道的呢?看来,我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可言。「你得理解,我只是不能离开你。」「那就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威廉撑起身体,望进我的眼睛,「这不是开玩笑,莱斯利,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明白吗?答应我,待在这儿,陪伴露西,直到孩子出世。」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视线,语气严肃,又像是恳求。我无法对这样的他说不。「我答应你。」威廉给了我一个奖励似的浅吻。「你也得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我提出交换条件,「别忘了,名义上讲,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让孩子失去父亲吧?」威廉短暂的一笑,敬礼说,「遵命,孩子他妈。」他这样称呼我,令我难以遏制的想要亲近他。我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占有我,威廉,让我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他的眉心微微跳动,似乎吃了一惊,「……你确定?」「当然了。你不想要我吗?」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在一起时,总是我在索取,他却很少提出要求。难道我不够吸引人?「不……」威廉试图表达,「是我从来没有……」他涨红了脸。原来他在害怕不能使我满意。这个傻瓜。我永远不会拿他和别人作比较啊。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上帝赐给我唯一的最好的。「那么我们都是纯洁的。」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实实在在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不应该让新娘等待太久?」威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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