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娇瞪他一眼,又瞅着他已经在马车中坐稳了,直接对着马屁股就是一掌。
“哎呀!夫人!”周守慎还想再说什么,只可惜声音荡在秋风中,见娇已经听不到了!
“才不要与你共乘一辆呢!”见娇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待她在马车上坐稳,这才发觉春兰怀中抱着三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
“二爷,三爷,还有四爷,三人商量好派人偷偷塞在车里的,留了字条。”春兰将纸条从盒子边抽了出来。
见娇将木盒子逐一打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都是用心了的。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他们总算没有完全失了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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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外,周流云看着远去的马车,心如刀绞。
“痛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李阳春悄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同样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道。
“我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粗鄙的商户女了,大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周流云鼻尖一酸,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哭了出来。
“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嘛!”李阳春嘴唇上翘,连翻了几个白眼。
“才不是,大哥哥不是那贪财的人!”周流云微微有了点怒气。
“我的傻姑娘啊!你看看那花见娇通身的气派,她的衣料可是正儿八经的软烟罗,金贵着呢!你再看看她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她头上的珠花儿。”
李阳春提手剔了剔牙,继续道:“你看着那式样虽简单,可那都是上好的翠玉!这样一身打扮,娇滴滴,明艳艳,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
“你胡说!我大哥哥才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呢!”周流云嘴里虽这样说着,可语气到底是弱了下来。
“姑娘,你可别不信!”李阳春正色道:“我问你,你走那花见娇身边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儿?”
“不就是随身戴的香囊!”周流云擦干眼泪道。
“才不是呢!”李阳春凑近了她,“那是她脸上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儿!我在安南王妃那里见过,她们用的胭脂是那种上好的拧出来的花汁儿,混着花露蒸出来香喷喷的,吃起来还甜!”
“那又怎样?”周流云不屑的说道。
“叠翠轩今儿有人告诉我,她亲眼看见那花见娇主动送她唇上的胭脂给慎哥儿吃!慎哥儿欢喜得很啦!”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惯会勾/引人的小娼妇!”周流云恨得牙痒痒的,又道:“现在连母亲都开始向着那花见娇了!”
“所以说嘛!”李阳春伸手装作无比怜惜的样子对周流云道,“可怜你一个姑娘家,爹娘死得早,从小寄养在别人身边,虽为表示亲昵,叫了父亲母亲,可到底不是亲生的!”
“还是您老心疼我!”周流云擦干了眼泪,突然想到她的话,“叠翠轩谁看到的,她会不会是骗人的?”
“这就是个秘密了!”李阳春故作玄虚道:“不过你放心,但凡那花见娇有个什么幺蛾子,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她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其他人我已经是指望不上了,您一定要帮我!我打小就喜欢大哥哥,我不要嫁出去!”
“傻孩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
李阳春双手搭到周流云肩上,让她靠着自己尽情的哭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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