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只有她与国师两个才是真实的?
她倒了一杯水,颤着指尖沾点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母“Priest”。
“舅舅,我前日看书,无意中看到这个,舅舅可知是什么意思吗?”
国师低头看程仙写,看的十分仔细。程仙亦是盯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分毫微表情。
可国师一脸茫然,思索半晌并无头绪,
“竟是从未见过,不知这是什么标识,我们南疆部族祖上有很多奇异的符文,却也没有一种是这般……你在哪里看的?”
没有作假也没有惊讶,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也不知道这是种语言。
他和自己不一样。
“舅舅……”程仙心里那些猜测仿佛过山车,还没感受到刺激惊吓,就落回原地。“我一直都很好奇舅舅的预言……”
国师似乎一愣,继而道:“等你十八岁后,若无意婚嫁,决定入住神庙。我都会告诉你的。”
国师上次也说过这样的话,看来他可能真有什么秘术,并非像她这样知道剧情。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程仙脑子乱糟糟的,就这样回了临风阁。
*
与此同时,宫内气氛一片紧张。
因为白日一场盛宴,远道而来的胡图尔王有意与大夏交好,并承诺年年纳贡,将北番最好的骏马和牛羊每年上贡,以期大夏国能与北番互市交往。
并有意和亲,永嘉皇帝当即为为岳黎郡主选了最近甚合心意的七皇子。
年龄相当,品貌相配。
谁知那个逆子竟敢违抗圣意。
皇上当廷大怒,将人罚去太庙,以期挽回胡图尔王尽失的颜面。
掌仪司战战兢兢将胡图尔王一行人安排在鸿胪寺,并配了全方仪仗。岳黎郡主估计心情不好,说是要住城中客栈。皇上便派燕小侯爷贴身保护。
皇上头痛再次发作,皇后来探望,被皇上训斥这些年教子无方,皇后破天荒与皇上大吵一架,各宫跟着来的娘娘们都被拒之门外,皇上几乎昏厥。
内侍大总管只得将国师开的药又端来给皇上喝,头疼之症才有所缓和,人仰马翻的局面才得到稍微喘息。
皇城内宫城外二十里外的太庙,暮鼓声声,这片供奉先祖灵位的地方一如既往肃穆幽深。
围墙三重,占地二百亩,大殿两侧各十五间配殿,往后还有中殿和后殿。
庙祝和执事在大殿各司其职,对大殿中的人并无在意。
戌时三刻,原青澜看看外面黑透的天,从蒲团上起身。
门口一片古柏,夜幕下黑黢黢的。他走去树下六角亭,准备踩上去,忽然一个黑影先他一步跃上来。
“殿下。”魏川被吓了一跳,确定是原青澜才松口气。四下张望,确定无人。
原青澜正要回洗墨宫,所有所思皆系于那一人身上,当即问道:
“灵光呢?她可还在洗墨宫?”
魏川实在理解不能,都这份上了,殿下居然还是有心思担心灵光,
“灵仙公主被国师接走了。”
原青澜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坦然道:“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魏川觉得这不是主要的,焦急不已,“殿下,如今这可怎么办?皇上因此事震怒,今日无暇顾及,几日后要怎么处罚呢?”
“无需担忧,此事我自有办法。就是……”原青澜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