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家中喝茶的姜大宝打了一个喷嚏。
张县令哦了一声,严肃道:“此事也简单,周家他们状告姜阙打伤数人,本官身为梅县的父母官,自然是要查明此事,还本县一个朗朗青天。”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问:“姜阙何在?”
堂下,姜阙作揖。
张县令盯着他打量半晌,观此子鼻若悬胆,眉目清俊,颇有大人物的面相,一时不忍毁之,道:“姜阙,本官问你,周子雄等人身上的伤是否和你有关?”
姜阙想起姜黎之前的嘱咐,遂摇头。
旁边的周子雄满脸怨怒的道:“大人,他说谎!我们身上的伤就是他,是姜阙打出来的,他当时扛着锄头,有物证在此,李皓他们都看见了。”周子雄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破锄头,上面还有姜家的标识。
周子雄看向李皓,后者惴惴不安,面现为难,还是李家跟来的大总管见过世面,处变不惊道:“大人,我家公子能够指认,确实是姜阙动手打人。”
周子雄得意的挑眉。
王氏没忍住笑出声,张县令顿感不满,大声道:“安静!”
王氏道:“张大人,民妇有一疑问,不吐不快。”
“你问。”
“大人您信他们的话吗?”王氏继续道:“姜阙不过是一弱鸡,在我府里一个肩膀挑不起两桶水,他那身子板能打得过谁?老娘一脚都能踹飞他。”
张县令:“……”
你你你怎的如此粗鲁!
姜黎真想冲她的便宜娘竖大拇指,只是忽略掉最后一句更好。
堂上的姜阙对于王氏的粗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被说成弱鸡也没有分毫的表情波动。
张县令被王氏问的哑然。
他当然知道人不是姜阙打的,他又不傻?可是周家已经和其他几家串通一气,这就相当于是逼迫张县令要处罚姜阙,否则就把上清城的王家拉下水,大家都不要好过啦。
张县令最害怕的结果就是这个,所以他和师爷商量的结果就是让姜阙牺牲一下,回头再补偿他。可谁知道王氏过来掺和一脚。
县令急的脑门直流汗,生怕王氏下一刻就把娘家人搬出来。再过不久上边就来人视察他近两年的工作了,眼下正是他升迁的临门一脚,张县令只想粉饰太平,并不允许有人毁了他的前程,他不耐烦道:“行了,本官要听听受害者的说法。”
接下来,被打的乡绅子弟都出来作证,指认姜阙。王氏冷眼旁观,等到一轮说完了,她道:“大人,民妇想看看他们身上的伤。”
“这么多人都指认姜阙,人证物证都在……”
师爷忽然凑到张县令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张县令面色变了变,咳嗽几声,道:“来人,给周子雄几个验伤。”
听说要验伤,那几个乡绅子弟面露惊色,阿大他们都是退伍的士兵,下手有轻有重,刚被打那会身上的伤都没破皮,这会儿连红痕子都消失了,若真要验起来,他们只能吃哑巴亏。
周太太急忙给张县令使眼色,她有些不耐烦,觉得为了姜阙一个小孤儿,实在没必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随随便便按照他们几家的意思处置了得了,这样大家都有好处。
张县令却有另一层的深意,刚才师爷提醒了他,梅县还有位大人物,那位虽然归乡后就从不见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