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的同一个密码。
门嘀一声后打开,谢群之率先进去,弯腰给她拿了双鞋。女款的,还是粉色。沈惠子轻哼一声挑眉,只说,谢总裁准备齐全啊,想必是习惯了。
谢群之也不反驳,只拿眼神看她。
高中的时候沈惠子就吃这套,皮归皮,闹归闹,一个眼神给过来,她就能收敛许多。不过那时候她还会再凑上来要个吻当作奖励。现在却只会冷冷地盯着他,也不穿鞋,翻出来鞋套穿上。
不过那拖鞋看起来很合她的尺码。
算了,关她什么事?
沈惠子也不往太里面去了。鞋套一穿上,抬头看完屋内的装修,沈惠子愣了。
这……
搞什么啊!
谢群之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请她进来坐下。
瞧着他那张冷然无所谓的脸,沈惠子心火腾腾地烧,把她的眉眼都烧得更艳丽。“谢群之,你真有病吧?”她真是觉得反胃,心中没半点感动了。“你把这地方装修成这样给谁看?”
居然跟她高中时在外出租的房子长得差不多,就连不少细节都复刻到位。一盆常被她养死的仙人掌,一冰箱的少女贴纸,随时可见的彩笔勾勒。
她那时候逼着谢群之和她同居过一段时期。
她还记得。
谢群之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反问,“什么?”
沈惠子猛地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衣领,把手机界面调到微博窗口,上面关于他和沈憓的订婚消息赫然在目。“你他妈给我看清楚。”沈惠子都想把手机砸这死男人脸上了,“你要结婚了。”她难言地叫出那个称呼,“谢学长。”
她真想求求他。不要再对她温柔,给她暗示,叫她忍不住心生幻想。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跌倒。十七岁没赢过的男孩,二十五岁照样败下阵来。
谢群之冷持地把她的手机拨开,少有地露出笑容来。那笑不温柔,更像是质问和嘲讽。
“既然你这么在意,当年为什么要走呢?”
谢群之放在身侧的手不可察觉地颤抖,青筋显露。他稍动手腕,把一切异状藏在衣兜里。他必须显得毫不在意。
当年他正准备向她告白,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她出国的消息。电话里只有忙音,找不见人。问遍了朋友,大家都一无所知。去问她的家人,只得到失踪的消息。他那时候才意识到,或许一开始和她相遇时,旁人对他说的话是真。
“醒醒吧谢群之,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人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对你动真心。你充其量就是个玩具,填补别人无聊空暇的高中时光而已。”
可他不听劝,还是在她的笑容胡闹里沦陷。
一颗心满打满算地准备给出去,当头吃了个闭门羹。
然后八年过去了。
他仍未知道那天她离开的理由,有权有势到今天,也没得到个结果。
想问,但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他竟然一个字也不敢开口。
要在让她轻易得到想要的一切,她是不是会再次丢下他?
谢群之敛尽心中波澜,只拿出他最擅长的表情。冷然,清高,带了点叫沈惠子欲罢不能的冰冷。他看着沈惠子,全然像个陌生人。就好像两个人的初见。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