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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见识到地狱的滋味。”

“无聊之极，”褚璟夏只说了一句。

裴子晞对此又些高兴，终于有人跟褚璟夏平分秋色，但又有些不满，毕竟褚璟夏称自己为仆人，如果比下去了，他的面子何在，所以有些支持吴京的发言，不过在心里又同意褚璟夏的话，无聊之极。

大家也没在意，但一件意外的事把裴子晞拉了进去，让裴子晞又切身体会到了公众下被羞辱的感觉。当然，他把这个原因怪在褚璟夏身上，全是因为他，自己才再次成为公矢之的。

虽然俩人的拥护者私下里你掐我，我掐你，但莫子瑜对褚璟夏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老是有事没事便来他们教室，有时候拿着本书说要请教问题，有时候拿包零食来说自己买多了，反正每次都有正当的理由来找他们。日子久了，吴京李顺意和他都混熟了，因为吃了不少莫子瑜带来的零食，也不在为褚璟夏风头被抢的事耿耿于怀。

不仅如此，莫子瑜和他们班的女生基本混熟，看见了总是亲切地叫这个jiejie，那个jiejie。女生们最吃这一套，莫子瑜一来便开心地围了上来。

裴子晞有些小小妒嫉，明明是自己班上的女生，却被别人拉拢了去，还暗地里称吴京和李顺意叛徒。

吴京反驳裴子晞说他这是葡萄心理，吃不到葡萄便嫉妒。

莫子瑜每次来，虽然对谁都亲切，对谁都打招呼，不知为何，看见裴子晞总是轻轻带过。裴子晞开始没注意，但几次下来也发现了对他的特别待遇，他一向清高的很，自是不屑一顾，你不理我，我还不待你。

褚璟夏的约会行动倒是不再继续，周末也给裴子晞自由，但周六上午必须去他家练钢琴，他亲自当指导老师。因为毕竟上课为主，裴子晞练琴的时间有限。

裴子晞开始对自己的钢琴感觉良好，但周末在褚璟夏面前弹了一曲，给褚璟夏批的体无完肤。于是，褚璟夏说他需要加强练习，给裴子晞布置一道任务，每天放学后利用那点空闲时间去学校附近的一个琴行练琴。

裴子晞叫苦连天，想拒绝，褚璟夏表示他也一起去练琴。后来当裴子晞听了褚璟夏的钢琴后，马上自惭行秽，比起褚璟夏的琴，他的根本就是噪音，连入门都算不了，只好每天垂头丧气地跟着褚璟夏一起去练琴。

开学一个多月后，褚璟夏在一个周日让裴子晞跟着他一起出门，来到一栋别墅，褚璟夏对着一个高鼻碧眼，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了一连串叽哩咕噜的法语。碧眼老头听了褚璟夏的话，打量了裴子晞几眼。裴子晞被老头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那目光仿佛想透过他的肌肤，看到他的内心。

“约瑟夫先生让你去弹一曲，”俩人聊了一阵后，褚璟夏对裴子晞说道，“弹你拿手的。”

“你不是说他是著名钢琴家吗，”裴子晞悄悄说道，“我这样的噪音能弹给他听吗。”裴子晞头皮有些发怵，在真正的行家面前，他没了平时的自信。

“让你弹就去弹，哪这么多话，”褚璟夏不耐烦地说道。

裴子晞只好坐在钢琴前面，弹了一首贝多芬的。

当裴子晞弹完，身上已经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他用手抹抹额头，等待叫约瑟夫先生的批判。

约瑟夫拍起了巴掌，“虽然感情的处理很不到位，弹的也很熟练，不过这种纤细的琴风倒是对的一种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