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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头部撞到哪里了？”医生一边给许文川清理伤口向一旁面无表情陈季凉询问。

“……桌角。”

医生抬起头目光了然的打量着陈季凉：“打架了？”

陈季凉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许文川，抿着嘴唇不发一语。他不是没有看见多这么多血，也不是第一次把人打得受伤，但却没有哪一次让他感到这样恐惧，他没有想打他的。看着平时跟他说话都畏畏缩缩的许文川现在满头是血的昏迷着，他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他很想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的，就像许文川每次一脸害怕的跟他道歉时说的话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医生，他没事吧。”半晌之后陈季凉开口问道。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镊子夹着棉花不断的给许文川擦拭额头和脸上血迹。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撞到其他地方还好，头部受伤搞不好会出大问题的。现在的小孩儿下手怎么这么狠……”

听到可能会出大问题的陈季凉眼神阴郁得可怕，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许文川，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消失不见了。

救护车的警笛还在“呜呜”叫着，车子快速的向医院驶去。

……

医院的最终检查结果为轻微脑震荡，病人额头上伤口较深失血过多引起昏迷，不排除有并发症的可能性。

随后了解完情况的秦朔带着方允也赶到了医院，本来秦朔是想让方允继续在学校上课，但方允坚持自己也有责任一定要来看看许文川他才安心，秦朔只好让他一块儿过来。

许文川缝好针之后就被送进病房挂着点滴，因为打过麻药所以还没有苏醒。陈季凉在病房里站着，面对这着白花花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朔和方允进了病房之后，三人一时相对无语。

过后，秦朔率先开口对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但还是通知了你们的家长，许文川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还没有给他父母打电话，等你们两位的监护人到了再一起协商解决。”

陈季凉和方允都没有说话，秦朔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看病床上的许文川，方允跟着站在他身后。许文川的头上抱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手背上还扎着点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一位穿着警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进了病房，只消一眼就知道那是方允的父亲，因为他们实在长得很像，面容自是不怒自威，气质沉稳，让人看了就心生敬意。

方伟军走进病房的第一件事情是跟秦朔握了下手说道：“给您惹麻烦了秦老师。”

秦朔握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回答：“是我的失职。”

方伟军做的第二件事是走到方允面前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方允被打得一个趔趄，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朔赶紧上前去拦着方伟军：“您这是做什么？人不是方允打伤的”

方伟军眉头紧锁看着沉默的方允说道：“总归是跟你有关的不是么？我平时对你的教导你还记得吗？”

“严于律己，见义勇为。”

“你太让我失望了方允，让别人为你受伤，你就是这样‘见义勇为’的？”

“对不起，爸爸。”方允仍旧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