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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啊……啊！”

    “你不知道吗？”红衣武官阴森森问道。

    “我……我……”

    “是不是你？”

    “不……我……不是——啊！”喊声骤断。鲜血从他的脖子里飞溅而出，他身子一歪，朝前扑跌，头重重地撞在唯一空出来的那个位置上，发出极其诡异的一声闷响。

    烈焰红唇抖着嘴唇，再克制不住，放声惊叫：“啊——”

    惊叫声里，长剑旋舞，“刷”的一下，停在“九”号中年男人的胸口。

    “是不是你？”

    瘦小的中年男人大叫：“不是我，不是我！”

    剑尖往前抵近一分，血槽里一汪鲜色，缓缓顺着衣襟滑落。红衣武官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疯狂摇头，“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

    “那你觉得，这些人里谁最像？”

    所有人悚然变色。

    烈焰红唇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瞪大的双眼惊恐地从红衣武官缓缓移向中年男人；运动服满脸不可置信；紧靠叶田田右手边的“七”号位一下子浑身僵硬；眼镜男豁然抬头；黄毛那边“啪”的一声响；夏东溪双眸一冷；叶田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没关系，你随便说。”红衣武官一

    丝眼神也没有分给其他人，只盯紧了中年男人，缓缓俯低身体，用一种极具诱惑力的语气轻声道，“告诉我，是谁？”

    “嗒——”一滴血滴到中年男人的手上。

    中年男人彻底崩溃了。

    他目光呆滞地缓缓扫过船上这些人，在看到叶田田的时候，忽然抬起手来，指着她大叫：“她，是她——”

    “嘿……嘿嘿！”红衣武官阴笑，横剑一剑脊拍到中年男人的脸上，把他往外侧赶，剑尖顺势一挑，指向叶田田的胸口：“他说是你。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你？”

    叶田田低头看身前的剑。

    鲜血淋漓，余温尚存。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没有预兆、没有线索，不知是从何而起，也不知该如何破解。当此时，该避其锋。

    她微微垂下眼，回答：“不是我。”

    “很好。”红衣武官很满意，“那你说说，那个人是谁？”

    一阵整齐划一的吸气声。

    其他人刚刚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

    “嘿嘿嘿……”红衣武官很是得意，长剑一指，好整以暇地给叶田田建议，“不要因为有人离得远，你就忽略了。看那边船尾，那两个人就很像。”

    眼镜男和黄毛一起脸色大变。

    夏东溪的手轻轻动了一下，寒光闪动，叶田田看着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现在发生的一切很不合理。

    ——是猫捉老鼠还是意有所指？

    叶田田转头，目光从一船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红衣武官的脸上。那个人，红衣黑甲，背光站着，眉梢眼角都是恶意，他的头顶上，倒计时钟无声无息地闪了一下，又一个六十秒过去了。

    叶田田的心头有什么东西一划而过。

    “我们来的时候，曾被告知，这一场试炼，会有人出题。”她静静地看着红衣武官，问道，“请问——您现在，是在出题吗？”

    红衣武官脸上变了变色，忽然大怒：“问那么多做什么？快说，是谁？如果不说，这个人就是你了！”

    “那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