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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砍对方一刀吧 下 (第3/4页)



傅云洲的确像父亲,轮廓与面前的男人如出一辙,只是傅常修更沉闷肃穆,而傅云洲掺了点母亲的明艳,轻笑时眉目生花,反倒和程易修有几丝贴合。

看照片与见真人全然不同。

照片内的傅常修二十五六,举手投足都是内敛的,甚至是谦恭。而对面的人久居上位,不怒自威。

有人沏茶呈上,青瓷配龙井,双重碧色在掌心呼应。

“老人家口味,也不晓得你喝不喝的惯。”傅常修说。

辛桐垂眸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路上她发了两条求救消息,一条给萧晓鹿,一条给程易修。

两个家伙能不能及时赶来救人就看今日新安的交通状况了。

“你父亲不喜欢喝茶,他喜欢新鲜玩意儿。”傅常修望着辛桐,缓缓说,语气流出难掩的怀念,“我还记得新安第一家肯德基开业头一天,你父亲拽着我去吃了一顿……几几年来着?90年还是91年?……他总是这样,摸到有趣时髦的玩意就买来往家里放。”

他自顾自地说着,忽然顿了下,食指点向辛桐,和声问:“有人和你说过你跟淮飞长得很像吗?”

“没。”辛桐冷淡道。

“你和佩佩不像,但很像淮飞……女儿都像爸爸。”他说着,又问,“佩佩还好吗?”

“与你无关。”

傅常修笑笑。“我和佩佩也很多年没见了,不算上次会面,整整十八年。”

“很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您要是想聊家常我们可以改日再约。”辛桐抽手想走,一扭头,就被下人跨步挡在门前的动作制止了起身。

傅常修不急不缓道:“陪我吃顿饭吧。”

他话音刚落,侍者便从两侧的窄门鱼贯而入,为桌上仅有的二人依次摆上餐碟碗筷。头顶的吊顶缓慢调亮,束起的帷幕被放下,遮住暮霭沉沉的天。

“都是些家常菜。”傅常修说。“人老了,吃饭也会早些,天一黑就容易犯困。”

辛桐默不作声地执起木筷。

她知道他在说谎,关于人老了的言论。

刚进来时这间屋子没有点灯,而且供暖不久。

如果你是个年过半百的上位者,每天都在这个时间点吃饭,而且拥有一大批随从,下人们应该会早早将暖气打开,更不要说点灯和放下帷幔这种事。

他只是伪装出安然养老的模样,可能是为了让辛桐放下防备。

“你似乎和云洲关系不错。”傅常修说。

辛桐挑眉,在心底调侃:是挺不错,不错到我能在他办公室高难度仙人跳,不错到他射完后我能顺手给他胳膊上来一刀。

“你本应该是我的儿媳。”傅常修说完,停顿刹那后补充,“云洲的妻子,不是易修。”

刘佩佩同辛桐提过她和傅云洲的事,在那次争吵后的通话中。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两家人要好时,沈安凤提到的娃娃亲。

如今两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何苦谈过去。

辛桐也不稀罕。

傅云洲这种男人,谁遇到谁倒霉。

她轻轻笑了笑,摸着手腕上父亲留给她的黑玉镯,抬眼道:“傅先生,这世上本应该的事海了去……譬如我爸不应该被枪毙,再譬如你应该下地狱。”

傅常修也笑,不紧不慢地对辛桐说:“毒是他的,枪也是他的,撞到风头上只能怨命不好。”

“是,你倒是干干净净地坐在这儿,享受着本应该是平分的家产。”辛桐嗤笑,身子微微探向前,本显无辜的眼抬眼看人的刹那,妩媚逼人,“你还想谈本应该吗?我俩能谈的本应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小丫头,我劝过他,是他不听我的。”傅常修说,“从黑洗白不是件容易事,这里面讲不得兄弟义气……淮飞是被时代抛弃了。”

“那我妈呢?”辛桐轻声质问,拔出了怀揣在心口的利刃,语气平静,“其实来见您的路上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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