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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骨/:我长大了。 (第2/2页)

 没有被砸。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电梯。

    这个点的电梯在下楼的时间只有她和梁胥两人,梁胥站在中间,周幼里还是靠在墙边。

    她说:那我听说你昏迷了?

    他转过头,轻轻笑了一下。

    不是什么带有正面情绪的笑容,他笑起来有一种嘲讽的意味,但又很复杂,周幼里没有看懂。

    听到他问,你很伤心啊?

    她以为他说自己因为他受伤而伤心,下意识否认,才没有

    和他后半句昨天晚上叠在一起,周幼里停了下来。

    余光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翘起的发尾,她又把头转了过去。

    梁胥在此刻伸出手,朝向她的脑袋周幼里尖叫:别碰我!

    梁胥的手碰到她的头发周幼里的后半句小声起来:我没洗头。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垂下手拽住她的手臂,两个人出了电梯。

    为什么伤心?

    那时他们走出了外科楼大楼。

    光线射入,周幼里伸出手挡眼睛,她侧身走在梁胥后面,挨得很近,小声说:你不管我。

    我生日你不给我过生日,我被老师训你最后一个来,昨天我问你是不是恨我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开上车,把导航定位到一环的商圈,周幼里凑过去调了调,调回家里,问他,你可以出院吗?你不是受伤了吗?到底哪里被砸了?

    没有被砸。

    那你怎么昏迷了?

    嗯,我也不知道。手握方向盘直视着前方,面容平静,梁胥说,可能是被吓到了。

    说完,他看了眼导航,之后用眼尾很快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做出一个弧度:不过生日了?

    又不是今天生日

    那明年吧。

    明年给我过?周幼里转过头看他,惊喜的。

    嗯。梁胥回答,漫不经心的。

    周幼里又要炸毛,张开口:你什么态度

    第二次和梁胥的话重叠在一起。他说:去年不也没过,为什么今年这么不开心?

    有一段时间,周幼里没有讲话。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梁胥伸手在中间的柜子里掏零钱。周幼里以为他要往自己的方向够,浑身紧绷。

    但其实梁胥很快就收回手。

    后来他把钱递出窗外,摇下车窗继续上路,慢慢驶出室内。

    平稳地开了一会儿,周幼里才开口。

    她说:我长大了。

    她说:失望是一天天累积的,我十七岁了,十七年的失望累积着爆发。

    余光看到梁胥微微点头,讲到后面,情绪起伏起来:更何况你前天把女人带回家!在我生日的时候!

    梁胥说:你没说过你不喜欢。

    现在说了!

    好吧。

    周幼里突然抬起头。

    她看着正在开车的梁胥,嘴角上扬,眼睛里似乎映出太阳的光,下意识说:不要和她们来往。

    但汽车遇到红灯,刹车后传来鸣笛,梁胥没听清,他轻轻反问了一声嗯?

    不要周幼里说。

    她攥紧衣摆,盯着自己的手,最后说的是: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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