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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3/3页)
孽捏住她的脸,这张漂亮的脸,他有时真恨透了它。 邢愫握住他的手,含住他的大拇指,在与他对视中吮吸了两下:那不然呢?叫你老公? 一声老公,林孽硬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百句,但也再一次确定,他真的逃不开邢愫的手掌心了。 邢愫看他已经顾不得生气了,打开车门:上车了。 林孽要是有骨气最好扭头就走,都不给她拿捏他的机会,但他要是有骨气,此刻也不在这里了。 林孽上了车,邢愫伸手去拿他手里咖啡,他打她的手:是给你买的吗? 邢愫左右看看:有第三个人? 我一人喝两杯不行? 邢愫又笑:可以,但我渴了。 林孽不给:自己买。 邢愫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演技过于拙劣,林孽没有反应,她就又咳了两声,这一次装得稍微像那么回事,至少有五分。 只有五分,林孽也还是妥协了,其实三分他也会,无论她演得像不像,他都会给她,咖啡也好,自己也好。 最终,他把咖啡重重放进邢愫双手。 邢愫却只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然后抬起头,继续看向他。 林孽好气,好气,要气死了,但又做不到不管她,这一次他几乎没有心理挣扎的过程,又气鼓鼓地给她把咖啡杯上的盖子打开了。 邢愫还不喝。 林孽不惯了:你要是手也不方便,我可以用嘴喂你,但你要想好,我要在车外,要在人流最多的地方,用嘴喂你。 这一次,邢愫终于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不错。 林孽看着邢愫驾轻就熟的戏弄他,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惯着她,换句话说,为什么要这么喜欢她?为什么? 为什么啊?他是有病吧?是吧? * 林孽把邢愫送到楼底下,下了车,从她手里把空的咖啡杯拿过来,然后托住她后脑勺,亲了她额头一口,动作一气呵成:我走了。 邢愫应了一声,林孽朝外走去,走出几米回了下头,脚下没停,抬下手,说:上楼。 邢愫看着他走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林孽的幼稚里,好像多了那么一点,男人的担当。 * 林孽从邢愫家小区出来就给姥姥打电话,总算是通了,他没等姥姥说话,劈头盖脸地一顿输出:出院了不告诉我?还说有事?你有什么事要背着我干? 姥姥比他脾气差:混蛋东西!你不在考试吗?我怎么告诉你? 现在知道我考试了,以往你打扰我的事干得少了?林孽说。 姥姥沉默了,她有点理亏。 林孽打上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先问姥姥: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给你炖排骨。 月亮光一样的顶灯下是姥姥佝偻的身躯,她在择菜,很慢,但很快,有个年轻的影子坐到了她身旁,帮着她一起择。 她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熟悉又陌生。 何景润给她看了林又庭的照片,她总算知道林孽身上那股子不像她施家的劲儿哪来的了。仔细看,他真的跟他很像,小时候还更像施琪一点,这越长大,越不像了,只有偶尔的神情跟她相似了。 她那么恨那个人,恨他夺走她的珍宝,可她又是那么爱她这个外孙。 我脸上有东西? 林孽一句话叫姥姥回过神来,她很快整理好情绪,扯了一句废话:晌午你姨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姨姥爷哥哥那个孙女,跟你一般大,想看看能不能跟你成,你这正好也快到岁数了。 林孽当听笑话一样听了听,他了解姥姥,大概能猜到她是怎么回的。 姥姥又说:我让他们玩蛋去!瞎几把配什么配? 林孽毫不意外,把择好的菜拿到水池里洗好,再把它们摆放到案板上。刚放好,他停住。好一阵,他抬起头来,对旁边的姥姥说:抵抗力弱,吃什么补? 姥姥瞥他一眼:你抵抗力弱吗? 别人。 哪个别人。 林孽不耐烦:你少管。 姥姥比他更不耐烦:那我就不告诉你! 你多大了? 你管我呢!? 林孽认怂了:她。 姥姥知道了,她跟那女人也算是见过了:等会儿排骨好了,你去给她盛一碗。你姥的排骨,治百病。 林孽看她:吹。 姥姥往厨房走:那你自己想辙吧。 林孽又追上去:给我。 姥姥瞥他:你说什么时候能有个人这么小心谨慎的对我哟。 那个人出现过了。 姥姥不说话了。是的,在她还年少的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 她给林孽挑了几块最好的rou:你把这两块给她拿上,等会儿我再给她熬个粥。 林孽想自己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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