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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全部的威胁就放弃这么好的实验材料。况且,不是还有每个月一次的外部数据检验嘛 听到这里,关键词解锁,真正属于我的记忆彻底苏醒。大脑如过载的电脑主机一般不堪重负,剧痛席卷而来,将我的意识推入黑暗。 南柯上校,这次行动不是针对异变,您没必要参加。 您说过,以后我就是安全部的人了,既然这样,在安全部里,有谁比我更适合这种容易迷失在幻象中的任务? 何况,学长还在这里。 我没想到,在无尽黑暗中亮起的第一抹光,属于学长。 那是在我刚刚进入异变处理特殊部队的时候,上面为几个小队的新兵组织了一场实战比赛,将新兵投入一片扭曲的森林,给怪物标上等级,每杀一个怪物都会得到相应的积分,谁的积分多,谁就是胜利者。 会加入特殊部队的人多少和怪物有仇,为了杀怪物,个个都有种不要命的疯劲。我和他们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我是冷静着疯。 我把自己当诱饵,引来两只高等怪物自相残杀,自己躲在草丛里,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射出了致命一枪。 这个计划听着简单,但稍不注意就会出现偏差。就算最后我成功击杀,还是有问题找上门来。 在我埋伏的时候,我被寄生类怪物咬了一口。 好在这种怪物的潜伏期长,繁殖能力弱,没有让我瞬间变成它的培养基。我翻了翻装备,发现特殊清理药在路上丢失,没办法,我只能咬着自己的衣服,将被寄生的那块rou挖下来。 天色暗了下来,我升起篝火,借着火光包扎伤口。 我小时候野惯了,受了伤随便洗洗就行。但这种方式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血腥味会引来怪物,特别是寄生类,要是不包扎,它们一准儿会钻进我的伤口产卵。 说这件事,是想说我包扎的手法很差,差到一直跟踪我的学长忍不住主动暴露,来给我包扎。 他不属于竞争对手,是被派来确保参赛人员的安全的。他没有告诉我名字,让我叫他学长,说等我得了第一名,就亲自给我颁奖。 前提是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受重伤。 他的语气太温柔,火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像是融化的蜜糖,将满身仇恨的我包裹。 为期七天的比赛,他跟了我五天。他没有为我出手解决怪物,但他会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战斗时哪些伤害可以避免,然后耐心地替我包扎。 行军用的干粮和营养液不好吃,他就去林子里给我找可食用的水果和蘑菇。他说吃饭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一定不能将就。 明明把好吃的给我,吃干粮将就的是他。 第五天晚上,他和我说有一个突发任务要去解决,但他很快就会回来。 我没有再见到他。 我得了第一,颁奖的不是他。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我不够爱惜自己,受了许多不必要的伤。于是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地学习战斗技巧,好让自己少受伤。 我从新人,到士官,到中尉,立了许多功,杀了许多怪物,我把怪物换算成分数,等着学长回来给我颁奖。 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拯救误入异变区的几个小孩。那些孩子太像过去的玩伴,我受了刺激,情绪被怪物利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失去了胃和半颗心脏。 因为抢救及时,我活了下来,心脏和胃替换成生物机械,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无法再承受高强度的训练。那群孩子里有不少身份显赫之人的后代,他们给我升了官,给了我一个安全部里的闲职,算是补偿。 不能杀怪物,意味着不能拿第一。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处在严重的PTSD中,连做梦都在和怪物战斗,时常杯弓蛇影,想要扣下扳机,哪怕对面是我的新同事。 直到我偶然在安全部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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