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009 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2) (第3/3页)
疑你是不是細作的料!到底是愚鈍傻呆,還是浪蕩不知羞!不然你盯著我下身做什麼?昨晚床笫間你喊什麼,不記得了嗎?」 行歌受驚往後靠,但聽他說的那樣露骨,羞窘難當,微怒回道:「我是在看你手指。才不是你的你的」說到最後羞得說不出口。 江行風聽她毫不掩飾怒氣的回應,倒像他失言,什麼事都想到床上yin事去?臉一熱,居然不知該說什麼。但轉念一想,她瞧著他做啥? 「誰讓你這麽看著我的?」江行風瞪著她,俊臉湊近行歌。 本來就不大的車輦,更顯侷促,壓迫感更重,直逼得行歌別過臉。 「車輦那麼小,我兩隻眼睛能擺哪去,當然是看著你啊。」行歌委屈地辯解,說到後來,低聲咕噥:「半夜離開暖閣睡不飽又不是我害的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又沒礙著你怎能對我撒氣」 「你是在質問我昨晚去哪嗎?」江行風聽了真有些不快,從來沒有人敢限制他到哪去。即便她是太子妃,也沒資格管他去不去奉晴歌那裡過夜。 「沒有。」行歌再怎愚鈍也聽得出江行風語氣不悅。 行風心裡也自知理虧,大婚之夜他沒和她圓房,卻去了奉晴歌那兒發洩慾火,弄得自個兒不盡興又愧疚,自找的。 「往後不要隨便亂答女史的問話。」對看半晌不知該說什麼好,江行風才又佯作不快,冷冷地交代。 行歌聽得一頭霧水,不知他指的是那樁。但她不想再觸怒江行風,便隨便點頭,表示明白,別開臉,避免再有言語摩擦。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直到一聲咕嚕嚕的響聲打破凝滯的氛圍。行歌羞赧地將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腰,就怕再讓這聲音傳出。 江行風挑了挑眉,也沒譏諷行歌,只是凝視著她,不發一語。行歌在他那冷淡的眼神下渾身不自在,頭垂得更低,耳根子紅通通的。 一會兒馬車停了。江行風掀了車簾,率先下了車,吩咐宮女搬來矮凳,攙扶行歌下車。等行歌下了車,江行風已走遠。 她急急地邁步,想跟上他的腳步,李春堂卻攔住她說道:「太子妃殿下,殿下口諭,請您先赴齋宮用早膳後,再赴祈年殿。」 行歌聞言,臉熱心暖,望著大風揚起江行風的衣袖,那身偉岸的背影,內心浮現說不出的感受。 當行歌踏入祈年殿時,便瞧見江行風端坐在主廳的太師椅上,手持一冊書簡,專心地閱讀著。 江行風聽見行歌太子妃金冠上珠翠搖曳的清脆聲響,抬起了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溫煦而澹然,恰似一面無波的平靜水鏡,澄澈清明。 行歌站在門口,也未前進,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江行風見她未向自己走近,只是安靜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眸波光瀲灩,閃動著他難以理解的情緒,於是,放下了手上的書冊,輕咳一聲,冷淡地揚聲:「杵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過來。磨磨蹭蹭的,誤了時辰。」語畢,他站起了身,穿越殿門,往天壇而去。 行歌咬了唇,心裡卻有些雀躍。 他在等她? 行歌邁開了步伐,跟在他身後踏入長廊,一步又一步,盡力想追上他。但他身形頎長,長腿一跨便是她的兩三步,腳程極快。 行歌穿著麗衣華冠,身子沉重,跟不上他,內心著急,怕他責怪她怠慢祭天一事。但卻見前方的他緩下腳步。行歌小碎步地追著,顧不得呼吸紊亂,輕喘著趕上他。就距離他一步之遙。他的速度再沒加快。 行歌正納悶為何江行風步行速度放慢之際,江行風右臂微微往後,背著她,向她伸出了右手。 行歌停下腳步,瞅著他溫柔的行止,厚實的掌心,內心有如鐘擊。 他,就這麼狠狠地撞進她的心裡。 江行風察覺後方人兒停下腳步,也跟著頓住腳步,原地等著。就在江行風快失去耐性,想抽回手,回頭怒斥行歌在搞什麽鬼時,一雙冰涼的小手,怯怯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行風內心一震,內心從未有過如此奇異的感覺。當行歌握住他的指尖那一瞬間,如同電流往胸腹竄。隨著她的冰涼的手指緊握他的掌心時,一股溫熱窒息之感充填他的心。 他想回頭瞧她一眼,但卻又不敢回頭。怕這回頭,就讓身後的女人察覺了他的異樣之處。 驚覺內心變化,江行風想放開手,但她的小手卻緊緊握住他的,再也不放。小手雖然冰涼,但莫名蝕人的灼熱在胸腹中竄流。江行風深吸了口氣,才消除了那種異樣的感覺。他的臉微熱,但卻面色不變,穩穩地往前走。 行歌發現,他再度邁開腳步,想緊緊快步地跟上,但這次,他慢了些,跨步小了些。跟著他,不再吃力。 通往天壇的長廊上只有他們兩人,寂靜無聲;只有仲秋涼風穿過長廊時,懸掛在長廊兩側的瓷製的祈願風鈴搖晃出清脆的叮叮細響。 行歌的心裡,卻有如擂鼓。她驚喜、雀躍、感動,滿心歡喜。 這就是她的夫君。 嘴巴壞,但是卻心細如髮,不著痕跡地溫柔待她。 和他並肩而行的每一步、每一拍心跳、靜謐柔淡的氣氛,對行歌來說,都別具意義。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