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起火(ABO,H)_去年今日此门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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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2/3页)

宽心不少,至少让他看见在激流涌荡中他不是那一片漂泊无依的孤舟。江容远呼了一口气,笑了:我只是怕太苦了你。

    不会。以茶代酒,林桓宇轻碰了一下江容远的杯子,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再怎么忐忑,船还是靠了岸。上岸换了马车,便往城里去。到了城门口,玉喜出示了证件,守城的卫兵便齐刷刷让出了道,跪下恭迎。就在马车正欲徐徐向前的时候,江容远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雀跃的呼喊声:容远哥哥!容远哥哥!

    小仪?!江容远掀开帘幕便瞧见本等在城门外亭子里的小仪一边朝他挥着手,一边向他奔来。江容远瞬间便放下帘子,心砰砰跳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小仪会在这里等他?他并没有告诉他归期才是。

    他捏着衣角六神无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容远他狠狠心,直接吩咐道:走。

    什么?玉喜有些懵,看着就快奔到眼前的宣小公子,禁不住又问了一遍。

    我说赶快走!江容远忍不住吼道。玉喜吓得赶快招呼马车走起来。

    车轮咕噜噜往前,擦着宣仪直接过去了。隔着车窗,江容远好像听见金玉惊呼了一声公子,又听见他们追着马车的脚步声和带着喘息的呼喊:太子殿下!容远哥哥!江容远不敢去看,也不敢去听,不停地催促着玉喜再快些,好似这样就不必有面对了。

    怎么可能呢?

    林桓宇没有和江容远同坐一辆马车,他透过马车车窗目睹了这场小风波。他看着那个仙童似的小地坤带着错愕被甩在原地,没有一丝开心,反而满是担忧。只一眼,他就明白这是那片红叶的情之所系,但与他所猜想的不同,这位小公子仅从穿着便能判断身份的高贵。林桓宇皱紧眉头,他感念殿下的情意,也心生欢喜,只是殿下如此不留情面,可担得起望族的问罪?

    马车刚在太子府前停稳,林桓宇便匆匆下车,拉住江容远:殿下,刚才城门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

    容远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都是一僵,如芒在背,江容远更是心跳在一瞬间宛如静止。

    殿下。林桓宇轻唤一声,暗中推了他一把,江容远才恍恍然转过身来。许久未见,他有些贪恋地看着台阶之上的小小人儿。京城寒冷,宣仪今日穿了件宝蓝色长袄,外头套了件绣着金丝团花的小马甲,又围了个白狐毛领、披着藏青色斗篷,是那么的贵气又耀眼。

    小仪还是那个小仪,而他已然不堪。

    容远哥哥。宣仪嘴上甜甜地叫着,眼睛紧盯着站着江容远身侧的人,凝在嘴边的笑容生硬又克制。他矮身向江容远行礼,一颦一笑、一步一动都透露着一个大家公子的高贵气质,落落大方的仪态不见往日里扑在江容远身上撒娇的娇嗔模样。他用这样的姿态无声地向林桓宇宣战、向这个莫名出现的地坤宣战。

    小仪江容远不敢对上宣仪的眼睛。小仪这副娇纵的脾气不是没有被说教过,但现在他的知礼守节却让江容远心木木地疼。他的这副模样江容远见过,在他母后身上。父皇添了一个又一个妃子的时候,母后就是这般笑着的。即使心中再多波澜,她的骄傲都不允许她失掉体面。那时的江容远总是告诫自己,以后长大了他绝对要对自己的地坤一心一意,不要让他人前笑人后哭。

    可是现在他让小仪也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容远闭上眼,将痛苦咽下肚,长痛不如短痛,宣仪还小,他该配更好的人、更好的未来。睁开眼时,江容远尽可能收敛掉多余的情绪,让自己语气冷淡:宣小公子,你怎么在这?

    容远哥哥。衣摆扫过台阶,宛如没听到那一句扎心的宣小公子,宣仪脊背挺得笔直,万分端庄地走到江容远面前。他年纪轻,但不代表他没有危机感。眼前这个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一点都不像个地坤,但他的身上霸道地缠着另一个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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