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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方式与速度

    刚才门口碰上他的手时就觉得有点热，接着还脸红？

    果然发烧了。

    韩琳的诊断结果。

    霍褚听着话，脸颊继续泛出不自然的晕红。她说话的鼻息拂上他眼睫到脸颊，停了一下才移开。

    吃饱了去洗个快速热水澡，可以起到物理降温作用。

    韩琳认真交代。

    晚餐后霍褚冲个澡出来，韩琳刚好整理完成。

    抱歉，还让妳刷碗。

    没事。

    韩琳擦擦手，脱下围裙走过来拉住霍褚臂膀便说，走，上床去。

    躺在床上。

    双眼盯着天花板。

    闭起来。

    韩琳让霍褚睡觉，一手替他盖上棉被，一手拿起耳温枪看了看，38.1，有些高，我去给你买些退热贴和成药回来。

    说完，韩琳转身，霍褚拉住她。

    我没事。

    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

    韩琳说。敷了条湿毛巾在霍褚额上，她离开下楼。她记得路口有间药房，上次来时看过。好像总莫名其妙地参与了他的生活。一起喝咖啡、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上床。他们交集着，用她意想不到的方式与速度。

    提着东西回到霍褚的家，霍褚睡着了，也把她给他的热水喝完了。

    韩琳满意这个听话的病人。

    本来想替他贴上退热贴，但她怕弄醒他。重新给他扭了换水的毛巾后坐下，浏览起房间。

    穿衣镜上挂着一条领带，西装披在床尾凳上。床单不是上次那件深蓝纹，换了，变成了缎面纯灰色，他，睡在上面。睡（羞了一下）。从浴室出来时他穿着休闲服，第一次见。以为西装才让他帅气，没想到居家服也没减少他多少姿色。韩琳异想起霍褚各种造型。该想、不该想的都想了，用她不只是脑洞的素材（又羞一下）。近望着，他立体脸庞在夜灯下，阴暗轮廓特别分明。她脑袋也是。最近和他一起做了很多事，而其实，他俩一起做过最久的事是照顾秦侬。

    酸酸痒痒。发呆

    亮光闪动。

    是床头柜上霍褚的手机。

    韩琳无意地瞟望过去，停住。虽然短信闪过的速度有点快，但韩琳看得很清楚：「你不会爱上秦家小姐了吧？」当韩琳眼睛还弥留在屏幕上时画面又传入：「我决定改变计划。」

    然后手机暗了下来，没再有新讯息。

    谁？什么计划？

    床上的霍褚，睡着。

    浮起那根后备箱的高尔夫球杆

    霍褚步入办公室。

    他清晨起床，没看见韩琳。倒在床头柜上看见她留给他的药和纸条。

    「见你睡得安稳，体温也降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观察他到安心了才离开。

    不知道待了多久。可能很久。霍褚觉得昨晚的确睡得很安稳，安稳中隐约感觉到她待在他身边的气息。

    他通常都一个人，很长时间以来。虽然也有些女人，但他从没让她们真正进入过他的领域。连她们出现在他住处附近他都不舒服。曾有几个女人跟踪他回家，缠得他几乎想搬家。

    他却不讨厌她待在他的屋子里。

    甚至如果今天清晨醒来时她仍在的话，他也不讨厌。

    是因为愧对她吗？

    坐下来，霍褚打开电脑。开机间，他想起「那位教授」。

    叮咚

    一封邮件进来。

    寄件人署名只有英文缩写「Z.Q.」，可霍褚对它的注视很不自在。鼠标停在邮件标题上有点久，半饷，他才动指点入。

    打开，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但已足够抓取霍褚眼球。

    是秦侬骑着一匹棕色骏马的图片。从秦侬的服装与背景，霍褚迅速判断这是之前她与欧卡诺到菲林山庄度假的时候拍的。

    拍照的人自然不是欧卡诺，他查过，他当时打猎去了。所以照片是

    铃

    手机声响。

    霍褚心震一下。

    撇头看，没有显示号码。

    一般这样的电话他不会接。可是，这个不明的电话已经打来二次。它总是响得特别久，好似他若不接，它能一直那样响下去。

    静望，霍褚滑开通话键。

    看见了？

    一个低明度的嗓音，打入耳朵。

    霍褚气息沉沉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