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_哥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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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第2/2页)

个照顾了他十多年的,无缘的父亲。

    夜风把陆沉沉的头发吹拂到脸颊边,她抱着手,看着眼前的人群。

    人海川流,他们像两个互不相识的过客,说着些彼此心知肚明,却已陌生万分的话题。

    “不好。”陆沉沉说,“他过得很不好。”

    黑暗的夜,万家灯火下,喧嚣都成了背景音乐。风吹来已经有些冷,空气中有种刺鼻的呛人感。

    陆星沉低下头,沉默下去,他的表情看起来这么难过,又这么无辜。

    “对不起。”他讷讷地重复着,“对不起。”

    但他在对不起谁?

    他不知道,陆沉沉也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他没有做错什么,但他好像对不起所有人。

    陆沉沉抬起头,灰黑的天幕下,没有星星。她蓦地想起,那天深圳的夜色里陆长河翻滚的白发。

    陆星沉说:“我是自己要过来的。”

    陆沉沉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陆星沉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我根本不用高考,过完年就准备出国了。什么艺术生,那都是骗人的。”

    陆沉沉顿了顿,哦了一声。

    陆星沉的嗓音开始变低,他说:“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

    陆沉沉的笑容变得有些凉薄,她扭头,轻声说:“那你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他说着,眼底泛起一丝自嘲,是那种对经年往日的自己,无能为力的嘲讽。

    陆星沉说:“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好。你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独居,被技校的男生sao扰,每晚都过得战战兢兢。自己不会做饭,就吃方便面吃到出了胃病,开家长会的时候只有你的家长没来,因为你从不让二叔插手你的生活。你抽烟、酗酒、打架、早恋……”

    他每说一句,陆沉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最后,她的牙关紧咬,几乎要翻脸。

    陆星沉将她所有的伤口都摊开来,她以为他要讽刺她,没想到他却是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周恪一经常对她做,但由陆星沉做出来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第一次像一个哥哥,没有与她针锋相对,只是温柔而诚恳地说:“这些年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几乎是一刹那,陆沉沉的眼睛就开始泛酸,她忍着喉头蔓延的酸涩,倔强地和他顶嘴,“跟你有关?”

    陆星沉点头,“有关,因为我是你哥哥。”

    陆沉沉攥紧拳头,很想反驳他,但无可抑制的,她又觉得被委屈倾巢覆盖,眼睛几乎一下就红了。

    陆星沉问:“最后几个月,好好相处好不好?”

    陆沉沉别开眼,“是你一直针对我。”

    陆星沉微微笑了,“那我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陆沉沉没说话。

    陆星沉想起来很多小时候的事,“你小的时候,总说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人是爸爸和哥哥。”

    陆沉沉有点难过,说话有鼻音,“你记得的还挺多。”

    陆星沉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说:“可现在你最喜欢的人是他了。”

    陆沉沉没有否认。

    亲情归亲情,爱情归爱情,她不会将两者混淆,但说到底,孰轻孰重任谁都会有个判断。

    她太缺爱,在她最无助的那些时光,一开始是她自己挺过来的,后来遇到周恪一,他陪着她一起走来。

    所以她现在最喜欢的变成了周恪一。她爱一个人是这样子的,恨不得把全身心都给对方,也不管对方招不招架得住。

    这是每一个缺爱的小孩的通病。

    陆星沉靠着栏杆,身后是静谧流淌的河,他说:“沉沉。”

    陆沉沉哑声道:“干嘛?”

    他看着她,目光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确定他是对的选择吗?”

    陆沉沉对这一点非常笃定,“是。”

    “那就好。”

    陆星沉双手往后,扶着栏杆,露出自己漂亮的喉结。

    夜幕下,他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

    “沉沉,吃了那么多苦,以后每天都要开心啊。”

    ——

    高中时代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写得快的话大概还有十个章节。大学时代会简单带过,然后是社会时期。

    说实话这篇文挺平的,有人喜欢我很开心,希望每一个缺爱的小孩都能与治愈你的月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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