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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2/2页)
蒋诚说过一句“他有病”,严斌越看江寒声越不顺眼。 蒋诚不屑得跟他计较,但严斌小时候更混蛋,自问没那个气量,因此做过很多不上道的事。 其实想想,江寒声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不过现在再面对他,严斌也没有太深的愧疚。 因为他做了周瑾的丈夫。 如果周瑾最终的选择是个陌生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还会真挚地献上祝福。可对方是江寒声,严斌心底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诡异的巧合。 “有句话说得真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年跟个变态一样天天跟踪周瑾,她看都不看你一眼,结果现在居然跟你结婚了……” 严斌向前倾身,紧紧盯着江寒声,再问:“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甘心?” 像江寒声这种人,严斌见得多了,从小就习惯喜欢的东西唾手可得,一路顺风顺水,碰见个一直没追到手的女人,就会变得格外在意。 这是爱么?并不见得。 在严斌眼中,真正爱过周瑾的只有蒋诚。 江寒声微微笑了笑。 严斌拧眉,“你笑什么?” “严斌,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聊幼稚的挑衅对我没有用处。” 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可目光瞬间变了,隐隐藏有近乎阴鸷的锐利。 江寒声抬手,将手侧的烟灰缸推向严斌。严斌下意识想接,可烟灰缸直直冲过来,呼地一声砸在他的肋骨下。 严斌表情痛苦起来,眉头紧锁,看向江寒声,“你他妈……” 他冷声道:“我说过,我很介意。” 严斌愣了愣,下意识生出一些胆怯。 他忽然记起当年江寒声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除了不符合年龄的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在江寒声的目光中,仿佛他严斌才是那个受人欺负、可怜兮兮的废物。 “……” 严斌憋着火,一口气上不来,将烟灰缸拿起放好,狠狠摁熄了烟头。 江寒声说:“谢谢。” 不一会儿,服务员先将两扎啤酒端上来。 严斌仰头大灌好几口,灭了灭肝火,然后说:“在我眼里,你比不上蒋诚。” 江寒声:“你怎么看我,我并不在乎。” 严斌哼哼笑了一声,说:“那周瑾呢?” “……” “要不是她爸妈年纪大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她不会考虑结婚的事。”严斌说,“你在栀子巷住过,你知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 江寒声的沉默不言,让严斌轻易得到了答案。他朝江寒声举了举杯,有种看戏的神情,说:“敬你一杯,好好珍惜。” 周瑾打完电话就回包厢,掀开门帘,正好见江寒声拿起玻璃杯,仰头一口喝干净那杯酒。 他的耳朵瞬间充血般红起来,语调还保持着坚定,简短地回答:“一定。” 严斌:“……” 周瑾一惊,忙扶住江寒声的后背,问:“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不知道为什么,严斌忽然嗤笑起来,他招呼着周瑾坐下:“能喝!怎么不能?!” 他打着响指喊服务员过来,又叫了一瓶白酒。 周瑾不知道江寒声在别什么劲儿,但凡严斌跟他碰杯,他来者不拒。 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他也仅仅是轻蹙着眉心,一杯接一杯地喝。 周瑾在他旁边,越看越不对劲。 她跟江寒声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知道他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人,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就跟拼命似的,哪有这样的? 过了不久,周瑾实在忍不住,一手扣住他的酒杯,厉声道:“别喝了,回家。” 她起身,去扶江寒声的胳膊。 严斌早有些醉了,说起话来更加口不择言,“让他喝啊。自不量力,能怪谁?” 严斌尖锐的敌意几乎无所遁藏,周瑾眼睛很快冷下来,质问他:“是不是你跟他瞎说什么了?” 严斌耸耸肩:“我能说什么?说说以前的事而已。” 以前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蒋诚。 周瑾缓缓点了下头,咬牙道:“严斌,你真行。” 严斌听她直呼自己大名,语气何止是生分,简直就是敌对的态度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又有酒劲催着,便再也压不住火。 他骂道:“我是为你好!周瑾,你他妈结得这是什么狗屁婚!” “为了让你爸妈放心,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了解他吗?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变态——!” “我不了解他。”周瑾手在隐隐发抖,“我以为我了解蒋诚,有什么用吗?我还以为我了解你,所以才把他带来给你认识。” 严斌哑了哑,“……” 周瑾:“为我好的话,可以跟我说,江寒声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你别来作践人!” 严斌满脸通红,急吼:“小五!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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