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88节 (第2/2页)
话习以为常,依旧是那副不染红尘般的淡漠。 陈妃目光则落到矮几上的经文上,诧异道:“那是姑母的笔迹……” 建康王抬眸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不以为意道:“晏中书所送。” 陈妃并不在意是谁所送。 她只是对着那一卷泛黄的经文发呆,眼底显出孩童般的怀念。 而李霈听闻建康王与晏书珩结交,眼底则闪过一丝戒备,但面上流露出的却是兴致盎然的笑:“月臣性子温煦,结交起来着实让人如沐春风。” 建康王神色淡淡:“我与他素无往来好亦不想往来,此次他登观是为了托我观中道士替人治眼疾。” 他看着经文,漫无目的道:“数日前,我曾在摄山见到位三分神似孝宁太后的女郎,许是太后娘娘不满她手抄的佛经被供奉在道观之中的昭示。” 陈妃忙追问:“王爷在何处看到?” 建康王淡道:“错觉罢了。” 陈妃失魂落魄。 李霈则眯起凤目,笑道:“许是母后娘娘想念故友了。” 这位孝宁太后是先太子的生母,和他虽没什么母子情分,但提起这位太后时,李霈仍泛起真心实意的敬重。 若非沾了这位太后的光得建康王扶持,他这龙椅坐得也不安稳。 因建康王喜清静,两人也不多留。 人走后,建康王召来暗卫。 “这一路可有何异处?” 暗卫道:“属下从陛下出宫后一直跟着,期间并无异样。只是中途陛下忽派护卫折至一处琴馆。不久后娘娘亦折返,似是要找什么人。” 建康王冷静地听完,又吩咐几句。暗卫淡声应是,消失无踪。 华毂驶入宫城。 回到寝殿,陈妃懒懒道:“我要沐浴午歇,陛下回吧。” 李霈不在意她的冷淡,一把将人抱起往浴池:“那些宫人们笨手笨脚的,还是由朕亲自服侍阿姊。” 陈妃冷淡不语。李霈又问:“听闻月前阿姊把姜菱遣出宫了,朕本是见你思念故人,才挑了曾在你外祖家中待过的医女入宫,没想到竟惹阿姊不悦。” 陈妃足尖挑起水花,指桑骂槐道:“她太聒噪,我嫌烦。” 李霈笑着握住她的脚踝:“那朕往后少说,多做。” 陈妃闻言,把李霈轰回勤政殿。 青年帝王凝着博山香炉,想着陈妃的“错觉”和建康王的戏言,神色愈发耐人寻味。他唤来心腹:“再去查查今日和祁六娘一道出现在琴馆的女郎是谁,有消息递给陈仆射,让他务必先确认。” 侍卫去后,他垂下凤眸幽幽轻叹:“阿姊啊,朕真不想让你失望。” . 小竹园内。 回来后,晏书珩借着共用午膳又留了会,直到阿姒窝火地赶人。 他笑着起身。 照例接过竹鸢带来的褥子。 阿姒蹙眉:“长公子若实在喜欢铺床,便着人把这架床搬走。” 晏书珩莞尔:“我只是喜欢替阿姒cao持,相比把床榻搬走,我更想连带阿姒一道搬回我房中。” 阿姒只当没听到。 她蹙眉凝着晏书珩。 他官服未褪,笑容被这身象征权势与城府的玄色衣袍一衬,颇有几分神秘,连情话都充满狩猎的意味。 阿姒又生出先前的陌生感。 眼前这身穿官服为她铺床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明明有过极尽亲密的时候,可如今她却觉得他好似陌生人。 晏书珩分寸得当,铺好床后便自觉离去:“我稍后要和祁家长公子议事,晚些回来,阿姒好生歇息。” 阿姒狐疑地翻了翻床榻,未见到任何猫腻,这才躺下。 . 却说祁茵在外又耍了许久,这才回了祁府。一路上,她都盘算着如何去查,可听阿姒说她可能是受陷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刚下车,见长兄祁君竞要出门,忙追了过去:“哥哥,你能教我该如何不打草惊蛇地查一个人的来历么? 祁君竞担心meimei闯祸,沉沉目光扫过她:“你要查什么人?” 祁茵知道阿兄两年前在南阳见过颍川各族年轻子弟,拿出卷轴想让他帮忙辨认,想起兄长和晏书珩往来甚密,又收回去:“没什么,随口问问。” 祁君竞盯向她手中卷轴,不大放心道:“你且先让我看看。” 祁茵想说算了,可兄长目光充满威慑地将卷轴从她手中抽去。 展开一看,画上是个似曾相识的女郎。祁君竞以为是祁茵受母亲之命逼他续弦,刻意想这一出勾起他好奇。 祁君竞是武人,杀伐果断,在琐事上一向没耐心,为搪塞meimei和母亲,他将卷轴收入袖中,敷衍道:“似曾相识,待我回去想想。”便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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