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76节 (第2/2页)
喉结处,一下一下地揉搓。察觉到他喉结滚动,喉间发出隐隐的闷哼声时她才罢休,双臂懒懒缠上他后颈。 晏书珩睁开双眼,瞬目不错眼地看着阿姒,深深地与她缠吻着。 她的青涩是真,无师自通也是真,如今的她越发懂得如何撩'拨一个男子。 她本就有这个本事。 不过是对晏少沅说了句戏言,如今少沅提起她时,仍面露遗憾。 她曾在和他亲昵时唤江回名字。 江回甘愿为了她中了他设下的空城计,她还在昏睡时被江回抱走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在少年胸口轻蹭…… 晏书珩加重力道吻着。 他克制着不去想象,若她未曾遭遇失忆,是否会嫁给少沅? 若他未曾在上庸郡遇到失忆的她。 若她等到的是江回而非他。 若她恢复记忆后想起从前的人。 …… 缘分之事和朝堂上家族内的谋略都不同,哪怕再聪明的人,能做到谋尽人心、万无一失,也会有情场失意的时候。 这中间实在有太多种可能,每一毫一厘的差错都会带来巨大的不同。 迟疑只会替他人做嫁衣裳。 阿姒喘不来气,不慎咬到了他舌尖。 晏书珩闷哼一声。 他将阿姒拦抱起,走入纱帐内。 第46章 离了叫人束手束脚的几案边, 两人都如鱼入水,陡然变得热烈。 晏书珩睁开眼。 他于乱中抽出一隙神思看向阿姒,和他纠缠的分明是同一个她,但凝着她时, 过去与现在时而交叠, 时而分离。 陌生的、熟悉的, 都是她。 青年唇上加重力度, 欲用亲近让过去和现在重叠。 阿姒抓紧青年衣摆,眉心凝起。 她能感觉得到, 今日的他和之前很不一样, 可能是酒意蛊惑。 但酒仅仅是个火折子, 真正一点即燃的,是彼此那些枯槁的心事。 朝堂斗争、过往心结…… 这些心事像半黄半绿的叶子挂在枝头,要么来阵春风让其重焕生机,要么便刮一阵狂烈飓风将其彻底扫落。前者需要等待机缘, 见效也更慢,于是他们默契地选了唾手可得也更干脆利落的后者——用狂热的宣泄挤走心事。 他寻着她的心, 将其拢入掌间,但仍觉不够,启唇要把它吞吸入腹般。阿姒却未推开, 此刻她想要这样的蛮横。 早前被她踢落在地的雪衣多了个伴,少顷又飘悠悠落下一片。手中所揪那片绣着繁复花样布料被轻扯了下。 阿姒醒过神,双眼朦胧:“夫君?” 他没有回答,只是忽然靠近。 阿姒立即从下方得到答案。以前不是没有过,甚至也曾掌控过, 但眼下不同,她不是握剑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而是被长剑抵指着柔嫩命门的末路穷途者。 前行会有危险,她怯怯往后缩。 “夫君,你……” 晏书珩双手握住阿姒肩头。 唇轻触她颈侧,像是回答她,更像低喃自语:“择日不如撞日,既已水到渠成,不如随心而动,就现在吧……” 阿姒读懂了,她任他抵指着,垂眼道:“歇下时,内间的灯不能留。” “好,我去吹灯。” 内间的灯就在榻边几案上,晏书珩起身将其吹灭,只留外面的一盏。 屋内顿时暗如黄昏。 回来时,他想起一件要紧事,走到角落里的箱箧前取出那个小巧玲珑的香炉,点燃了它。淡淡香气钻入帐内,阿姒嗅了嗅:“这是安神香?闻着好怪。” 晏书珩耐心说:“是今日该用的香,我找人验过,不会损及根本。” 阿姒懂了,她未再问。 他再次覆近时,她又想起一事:“我看不见你,你却能看见我,这不公平……” 晏书珩极为温柔地笑了笑。 他一伸手,抽来阿姒时常放在枕下的缎带,塞入她手中:“未免夫人觉得我要舞弊,你亲手替我系上,可好?” 阿姒接过缎带,对折将其加厚,摸索着寻到他双眼的位置,给他系上缎带时,青年却促狭地轻捏她心上,阿姒手一颤,狠心绕到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好了么?”晏书珩柔声问。 阿姒别过脸,郑重点了点头。 想起他眼下也和自己一样看不见,又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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