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22节 (第2/2页)
银子,又摆手让他的不必送茶。 汉子这才走到一边,护卫们在桌上摆上自带的茶具,晏书珩给阿姒斟了一杯:“你一路未曾进水,润润嗓子吧。” 阿姒接过茶杯,但她不知道这是晏书珩惯用的茶具,因觉得那名卖茶水的汉子说话支支吾吾,很是奇怪。出于警惕,茶杯刚到嘴边,她又放了下来:“我不渴,江回,今日外头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晏书珩眉心微蹙,但仍温言道:“好。” 二人相携出了茶棚,但并未上马车,晏书珩问她:“阿姒为何不喝茶水,又突然唤我名字,往日你都叫夫君。” 阿姒拉着他走回马车上,悄声道:“夫君,这个卖茶水的很奇怪。” 晏书珩慢声问:“如何奇怪?” 她娓娓道来:“那人说话支支吾吾的,看着不是很坦荡,你之前说过道上有很多黑店,我担心是歹人,这才谨慎了些。” 晏书珩笑笑:“原是如此。不过不必担心,那人只是结巴。” 也可能是被他众多护卫吓着了。 阿姒这才放下心。 . 马车消失在蜿蜒道上,那跛脚汉子目送着蜿蜒离去的车辙,一瘸一拐地往后方的林中走去。 在丛林深处,一墨衣郎君长身而立,长剑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听闻一瘸一拐的脚步声,年轻郎君转过身,露出张清俊但矜漠的面庞。 “探得如何?” 他声线清越好听。 但大抵是目光淡漠,言语也和手中冷剑一样透着疏离。 汉子收起呆愣。 沉声道:“人虽少,但都是精锐,根本近不了身。” 墨衣郎君淡淡点头。 俄尔声音里夹了些不确定,无端显出微不可查的温润。 “她呢。” 汉子知道他问的是谁,他听清了那一句“江回”,此刻又听到小主子的声音,早已明白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但他思量后却说:“那女郎似乎很得晏书珩宠爱,已改口唤他夫君。” 年轻郎君缓缓抬眼。 他一字未说,只静静地看着汉子,剑眉如刃,星眸幽冷。 汉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正是忐忑时,眼前寒光一闪。 他愕然看着面前寒剑,不敢置信道:“小主子,这是为何?!” 墨衣郎君声线毫无起伏。 “你自己知道。” 汉子索性摊牌:“属下的确说了谎,那女郎以为身边人是小主子您,但您难道忘了主公嘱咐?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有铁石心肠才能成事! “您已经失败了一次,若真狠心,当初就该拿那女郎作饵,莫非您要在做大丈夫和丈夫之间选择后者——” 话未说完,颈间一阵刺痛。 第20章 汉子颈间渗出血珠。 但他仍出言相劝:“小主子,属下贸然一问,您忘了虎视眈眈的兄长们?” 江回眼底映着剑光,干净的星眸一片平静淡漠:“我的人虽不剩多少,但也只留两种人,有用的,忠心的。 “你觉得,你如今属于哪一种?” 汉子顿时意识到不妥。 江回话里的果决冷酷让他骤然清醒,小主子这样的人,或许会动心,但又怎会为情所困?他在意那女郎更多是因为救命之恩,担心女郎因他之故被晏书珩玩弄。 他下定了决心,低头沉声道:“属下僭越,属下是见晏书珩虽骗了那女郎,但对她很上心,想着她眼下过得还好,何必让您去冒险?但她毕竟救了小主子的命,您要实在放心不下,也不必亲身去冒险,属下想办法把人给您劫回来!” 江回垂睫移开长剑,眼底有些讥诮:“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他将剑收入鞘,毫不犹豫地朝前方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最后一次,你去宜城,若办砸了落草为寇,不必回来。” 汉子面露喜色:“遵命!” 他前方的郎君已持剑走出数步,颀长身影消失在幽深丛林间。 像隐入雪夜的孤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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