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同行_四、何况到如今-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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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何况到如今-3 (第3/3页)

来道歉、安抚她,并告诉她,他会跟千谊说清楚,不会让她再死缠不休。然而这一天过去了,她的手机始终寂然无声。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杨子容仍然没有打电话来。钟月越等越沮丧,偷偷躲到报社厕所里落泪了好几次。是他的错,他应该先打电话来的……她反覆想着这个坚持,按捺住主动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的衝动。

    为何他不与她联络?尤其还在两人吵架了之后?难道他在怪她不该这么兇?即便如此,有什么原因不再打来说清楚?

    或许他对她的心意,竟如此有限。而她始终猜不透他。

    她忽然有股衝动,想要去找白鸿砚大吐苦水,要他再去把杨子容拖出来好好面对;但才刚往编辑中心跨出一步,又立刻退缩了。

    她无法不想起潘少英口中对白鸿砚的评论,以及方青文与张海龄的对话。

    就连苏晓丹提到自己的男友时,也说出了「滥情」这评语。

    白鸿砚这个人,真的只是「有点滥情」而已吗?他确实是她儿时记忆中那个亲切善良的大哥哥?又或者这一切仅止于表象?

    毕业典礼那天,与杨子容在一起时,她心里涌现的那股不安,这次又再度清晰异常地出现在她面前,令她无从闪躲。

    当时杨子容提及,他与白鸿砚的兴趣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两人信件的内容,倘若不特别去分辨,其实很难看出差异。

    她在听到何蓓如吐露杨子容代笔这件事之后,是否因为先入为主,才会觉得她收到的信会有两种不同语气的分别?

    到底这两个傢伙也是沆瀣一气,都是喜欢周旋在女人之间的浪荡子……

    潘少英的话在脑海中响起。她驀然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那么一小块领域,是有些相信潘少英所说的话。

    这些信会不会事实上全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又或者根本是两人一起讨论出来的?当她为收到的每一封信兴奋不已、用心写下每一封回信时,他们是否正背着她,为着又一个上鉤的少女心而得意大笑?

    是否从头到尾,她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否从头到尾,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

    这一切虚虚实实,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如此纠结混乱的情绪,伴她度过了三个辗转反侧的漫漫长夜。到了第四天上午,她一睁眼便觉得不妙,喉咙中的异样感、沉重的额头,说明她感冒了。她在床上翻滚到了接近中午,觉得精神稍微好一点之后,才裹着棉被拿起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放下自尊;最后仍受不了那无边的脆弱感,按下通话键。

    电话接通了,但没有回应。

    也许记者还是会偶尔漏接电话的吧?钟月强迫自己这样想着,奋力撑着病体离开床铺,开始梳洗。

    她无法忍受独自一人待在宿舍里胡思乱想,便戴着口罩出门,找间店胡乱吃了午餐,就搭上往诚报大楼的公车。

    抵达报社的时间比平常还要早了一小时。走进电梯后,她心不在焉到完全忘了要按下楼层按钮,反射性地跟着清洁阿姨步入五楼办公区。直到往前走了十几公尺,才惊觉这里不是地方中心所在的三楼。正转身想下楼,馀光却瞄到左侧一个瘦长的人影快速掠过了昏暗的墙边,消失在楼梯口。

    开阔的办公区,除了一出电梯就把推车往右方推、弯腰忙着整理打扫用具的清洁阿姨之外,几乎无人。钟月好奇地往楼梯口走了几步,俯首望去,那匆匆而逝的身影似乎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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