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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已被包扎了起来,原来她正睡在自己寝宫的龙床上,可是不对呀,昨儿夜里,她明明是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便寻着声音去到了那处荒芜的小阁楼,然后便见着一个白衣女子吊在房梁上,还看着她笑来着,后来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怎么又会昏倒在了寝宫外的画廊里呢?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仍旧迷途糊糊,那厢慕容萧已是掀帘而出,站在跪倒一地的宫女太监面前,怒声道:陛下若是不好,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片整齐的求饶声,众人不约而同地跪伏恳求,陛下饶命,王爷饶命! 月离头昏脑胀强撑起身,道:“王爷息怒,此事怨不得她们,是朕一意很行,并未告之。” 慕容萧眉头骤蹙,愤怒地一甩手,“陛下这股早晚会宠坏了她们,既是随下保你们,那死罪可免,罚便还是要罚,每人去慎刑司领十板子去。” “谢陛下,王爷不杀之恩。”众人纷纷起身离去,月离透过帘纱,看到走在最后的紫鹃和流苏不停地揉着脚膝,想必是跪了许久了。 慕容萧将她扶回榻上躺好,极其温和道:“这些人都遣去别的宫服待吧。臣再亲自去内务府给陛下挑一批使唤奴才来。” 月离点点头。道:“换些新人来也好,但是紫鹃和流苏都是联贴身的,也使唤惯了,便留下这二人吧。 慕容萧笑笑,“也好,紫鹃先帝时便已服侍在侧,谁苏更是臣的小师妹,这二人俱都知根知底,留下也无妨,只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当下月离便将昨晚所见复述一遍,慕容萧听了,半信半疑的道:此事果然古怪,臣这便派人将那处阁楼严搜一遍。 月离不再说什么,昏昏然便睡了过去,连慕容萧何时离去也不知。 待到再转醒,又已是满室烛火,月离抬眼一看,淮苏和紫鹃还跪在帘帐外。 心里叹口气,轻声道:“你们都进来。 “是,陛下!”二人一瘸一拐的步进来,月离道:“昨晚之事是朕一时任性,但朕毕竟是天女,王爷拿你们出气也是情理之中,朕的玉肌膏治框伤是极好的,你们拿去用吧。 月离这一说,二人晶莹的泪滴俱纷纷滚落下来,紫鹃哭道:“都是奴婢的错,昨儿白日身子有些乏力,想是受了凉,值夜前便喝了副药,没想到竟如此嗜睡,才铸成这般大错。” 流苏也道:“昨夜陛下起夜后,奴婢去取香灰,途中竞听到有女子在殿外哭泣,唯恐是哪个新来的宫女惊扰到陛下,便寻了出门,四周转了一圈也未见着,又不敢耽搁太久,便回了宫,谁料陛下竟已不知去向,奴婢四处都遍寻不着,又去了轩辕公子之处寻,且差人去了洛雨阁,来来去去耽误了好些时辰,最后和紫鹃一块才在南角的画廊找到陛下,那时陛下已是昏迷不醒,奴婢们不敢隐瞒,才速速上报了监国大人。” 月离暗暗皱眉,昨晚她明明昏倒在小阁楼,想来定是那个白衣女子将她送了回来,对方并不想取她性命,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又在哪里?难道仅仅只为吓唬她玩儿?非也!而且,能悬吊在房梁上,且还能抱着她避开宫中侍卫,人不知鬼不觉地放回银月宫,一般女子定然是做不到的,除非,对方武功高强。 可在这宫中,除了流苏,再无第二个有武功的女子,流苏日日在她左右,要吓她可谓轻而易举,犯不着如此大费周折,那么,那个白衣女子究竟是谁呢?突然,月离脑中一闪,会不会,是男子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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