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夏天-27 (第1/2页)

    「哥，爸怎么样了？」我背着背包向哥哥走过去问。

    「是脑中风，手术算是成功了，但不知道影响范围有多大，要等醒来才知道……」哥哥一脸凝重。

    「那现在……？」

    「现在在加护病房，我带你去看一下。」说着，我跟着哥哥进了电梯，到加护病房向里面的护士打了声招呼，然后换上隔离衣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到加护病房，扑面而来冰冷的空气令人为之一颤。

    我很快在一间小房间里找到mama和躺在床上，全身佈满仪器，脸色苍白的爸爸。

    mama一脸担忧地握着爸爸的手，不停地搓揉着，看见我来，忧伤的脸色才稍微和缓了一些，勉强弯了弯笑容。

    「妈，爸的情况怎样？」我问。

    mama看了爸爸一眼，叹道：「医生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醒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医生说有很多种可能，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哥哥立即环住mama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医生也说过幸好送来得早，说不定后遗症没那么大……」

    爸爸有三高，常常在喊不舒服，自从退休后就整天待在家里，也不喜欢出门，每天都是由外工作的mama中午回家帮他准备午餐，如果不帮爸爸准备，爸爸那一整天就寧愿饿着肚子什么也不吃。

    虽然mama常常抱怨这样的爸爸很麻烦，但也幸好有这样的举动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爸爸在家昏迷。

    爸爸和mama结縭超过三十年，爸爸是个十分大男人主义的人，但小女人的mama也和爸爸配合得很好，这次爸爸突然倒下，mama就像失了骨干一样，惶惶不知所措。

    加护病房不能让家属在里面过夜，而且有规定的探病时间，这次是特别通融我们进来，mama一直握着爸爸的手捨不得离开，眼看时间愈来愈晚，怕让护理师为难，我和哥哥合力劝说mama先和我们回家，毕竟有状况医院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

    回到久违的老家，mama放下东西就往厨房里走去。

    「瀚文，刚在医院都忘了问你饿不饿，这样赶回来很累吧？妈煮个麵给你？」

    我赶紧拦住正要穿上围裙的mama说：「别忙了，我在车上吃过了，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看爸爸。」

    mama的眼神有些茫然，我知道她心里担心爸爸所以想做点什么来分担心里的不安，但怕mama的身体吃不消，最后还是好说歹说地把mama先哄去睡了。

    mama进房间后，哥哥留我在客厅商量之后的事情。

    「医生说爸爸最快这两三天就会醒来，醒来后才能评估脑损伤到什么程度，最坏的情况有可能全身瘫痪，也有可能不会这么糟，但不管怎么样脑中风就是会损伤部份神经，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阵子不会太轻松。

    」

    我垂着头心里升起了浓重的愧疚感，这一年多我忙着工作和照顾夏天，就连过年也待在台南，几乎整整一年没有回家，如果不是爸爸幸运，mama发现得早，这一趟回来是不是就和爸爸天人永隔了？

    我想着那种可能性，心里的自责更深，我只想着自己的工作和夏天，却忽略了自己的父母，万一爸爸真的怎么了，我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哥哥和我大概讨论了一下今后可能的情况。

    mama和我们兄弟三个人都有工作，mama现在的工作还有一年半就能申请退休，为了退休金不能辞职，所以最好是根据爸爸中风的程度请看护或外劳来撑过头一两年，但看护或外劳没那么快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