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_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6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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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64节 (第3/3页)

进去。”

    文章的质量说服了其他人。

    又过半月,南居士来信,翻牌裴少淮,写道:“此人文章颇有北客之风。”

    第63章

    南居士的翻牌点评,着实让裴少淮在东林书院里出名了一把。这位南居士口味比较刁,向来只选好文章点评,宁可不评,也不会滥评。

    不过,南居士的那句“此人文章颇具北客之风”给裴少淮惹来了不少风凉话——

    “无怪他日日去好文榜誊抄句子,原来是仿写化用的一把好手,能将他人之长取为己用。”

    “想来他是仿照北客才能写出如此文章的罢?文是好文,可读起来不知少了些甚么。”

    “是少了风骨罢?”

    众人大笑。

    这股风凉话很快被裴少淮堵了回去,堵得他们哑口无言——他在东林书院和苏州府学月末的联考中,夺得了第五名,比崔正已还高出一名。前四名是中式多年的中年举子,高裴少淮一筹倒也正常。

    联考卷子是弥封后,两个学府的教谕联手批改的,自然没有不公正的道理。

    考试中,考官出题问:“上下互敬当如何?”上下,即上下级关系,问学子们如何处置官场上下级相互敬重的关系。

    裴少淮写道:“夫下之敬上,敬其贤与贵;夫上之敬下,敬其才与能也。”

    下级敬重上级,敬重的是贤能;上级欣赏下级,欣赏的是才能。裴少淮以此作为基础,展开论述。

    至于那个“贵”字,在这世道里,凡有上下,必分尊卑,这是避开不了的。

    裴少淮的卷子被贴出后,引来东林学子围观,只见卷子上的文风古典而不冗长,清爽而不跳脱,内敛而不失锋芒。

    与《崇文文卷》上面那篇文章一样,都是上乘之作。他裴少淮不是仿照谁,而是学问文风向来如此。

    ……

    联考得了第五名,在裴少淮看来并不算甚么,他更看重那位南居士的点评。南居士对裴少淮文章的欣赏之情溢于字里行间,对文章中的不足又直言不隐。

    南居士在文中指出,裴少淮抛开世道去谈圣人教化、谈人之善恶,恐怕不足以服人,若想继续斟酌完善,可从世道的繁盛与否入手,再加以论述。

    裴少淮看后,十分受用。

    他本就觉得这篇文章还缺些甚么,但久久未能想明白,原来是差在这里。

    裴少淮又寻来前几期的《崇文文卷》,翻看南居士对北客文章的点评,愈看愈觉得这位南居士是位学识渊博、见识博广的学者,他每每点出北客文章的不足,都是一针见血,没有保留。

    给出修改建议时,言必有据,言之成理,叫裴少淮信服。譬如在点评裴少淮“将侵占之地归还于民”的见解时,南居士写道:“若只有耕地,而无粮税之规矩,良民堪比佃农,民生亦苦……”这正是裴少淮考虑得不够周到的地方,耕和税,是紧密相连的。

    可以看出,这位南居士很了解朝堂上的时事,甚至可能处理过朝中事务,否则不可能写得这么详实。

    裴少淮在猜想,南居士是不是哪位致仕荣退的老学士、老翰林。若是能不时向南居士请教,他的文章必定能更进一步。

    裴少淮找到田永玏,打听道:“田师兄可知晓这南居士是何人?能否替师弟引荐?”

    “此事我恐怕帮不到师弟。”田永玏摇摇头,遗憾道,“南居士和北客一样,都是匿名投稿,崇文文社无人知晓他们两个是何身份。他们每月投稿的时候皆无定数,随心所欲,时早时晚。”

    田永玏仰望屋檐瓦片,又喃喃道:“我比裴师弟更想知晓此二人的身份,尤其是北客。”

    搞得裴少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既然无法知晓南居士是何人,裴少淮只能继续以北客的身份向崇文文社投稿,通过南居士的点评来讨教了。

    ……

    ……

    处暑时,太仓州尽管处于海畔江边,也挡不住暑热了。裴少淮夜里读书时,窗内烛影摇曳,天际星辰闪烁,又见院内流萤或飞或息,孤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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