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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吸一口凉气,捧过他的脸,四目相对,祈求他的垂怜。 “用手好不好,要不,用嘴也行。” “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做?”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他的兴致一扫而光,眼里的怒气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冷下脸,一把推开她,居高临下地质问。 仓皇的脸上挤出无辜的神色,她踉跄地跪在沙发前,抓上他的膝盖,连连摇头。 “不是的,我怕你嫌我脏。” 空气安静一瞬,他凝噎着说不出话,心情复杂地挪过脸,心脏像被人扎了一针,短暂的刺痛过后,不见血液流淌出来,只有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上,怒火如同刀剑冷淬过后升腾的白气,一消而散。 他伸出胳膊,扶着女人的肩膀抱她起来,拥进怀里,转过头,在她发间留下一个吻。 “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她半仰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问。 他刚要开口,被插进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是闻阖。 “怎么还没来公司,车不想要了?” 陈束桉窝在他怀里,耳朵贴在胸膛上,忽略心脏跳动的声音,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和闻阗的眼睛一样,让她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下午就去,我昨天喝醉酒,今早起头疼得厉害。” 闻阗坦然地回答,胸前的肌rou随着说话也跟着轻轻起伏,她不适地挪开耳朵。 不知对面又说了什么,闻阗不情不愿地抱怨。 “啊,还要陪你们打高尔夫,我不去。” 她趁着闻阗闭嘴的间隙靠回去,对面的声音响起,语气坚决。 “不行,还有,现在立刻来公司。” 闻阗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一个电话打进来,他眼珠快速地回转,脸上挂上得意的笑。 “小叔,我妈打电话来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来我办公室,不许迟到。” “好嘞。” 闻阗迅速挂断,接通秦校长的电话。 “你在哪呢,赶快来学校补学分。” 历经多年的教学,秦校长说话时,总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嘴上,声音中气十足,极具穿透力。 陈束桉下意识地捂上耳朵,想要躲开。 见她皱着眉头,捂着双耳,那模样,像极了禇生家以前养过的小仓鼠,他玩味地伸手捏起她脸颊,腮帮子鼓起一块来,更像了。 “你在听吗?” 秦校长喊他两声,他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今天不行,我得陪爸去打球。” 闻阗忍俊不禁地笑笑,在她鼻梁那颗小痣上亲了一口,继而不耐烦地敷衍几句,将他妈所有的唠叨堵了回去。 。。。 一阵机器的按键声响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陈束桉在心里鄙夷地笑笑,这张卡是闻阗出门前扔给她的。 不是她眼高,实在是方者比闻阗大方多了。 她摇摇头,取出卡,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外。 疗养院最近在修缮,花园里新栽了不少矮松,只是路过,衣服都能沾上一股nongnong的松油味。 陈束桉推开房门,床上的女人安详地躺着,呼吸均匀而规律。她蹑手蹑脚地过去,将柿子放到桌上,在床边坐下来,回想刚刚医生的话。 五年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她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拿出柿子,一个个剔除掉柿蒂。 不知是不是柿子的香气太过诱人,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她转过身体,两人对视一眼,她mama突然坐起来,掐上她的脖子,发疯地又哭又叫。 “李孟青那个畜牲,这些混蛋,我杀了你们。” 一大波医生护士闻声冲进来,一边安抚女人的情绪,一边护送陈束桉离开。 陈束桉被迫走出房门,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善意地劝道:“陈小姐,您还是等病人情绪稳定后,再过来吧。” “不用了,她不看到我,反而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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