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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温和温润，而是变成和墨渊一样的冰冷阴鸷，唯有那双眼睛和墨渊不一样，里面盛着太多他看不懂的复杂感情。

    容枝坐下后，试探地用手碰了碰段琅的指尖，随后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牢牢地抓住，声音里饱含痛苦。

    quot;阿琅，我好想你。quot;

    段琅的心口又疼了，那种细密的疼痛让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口道∶quot;我碰到了师兄。你为什么知道我会碰到他?你现在是什么?一抹神识吗?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是为了救我吗?quot;

    他清楚记得化形后，他是从容枝怀里醒来的，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现在却不得不去想，容枝到底为他付出了什么。

    容枝贪婪地望着他，quot;不是。是我泄露了天机，被天道毁灭了。与你无关。quot;段琅不懂，quot;可是墨渊还在。quot;

    如果墨渊和容枝是一个人，被天道毁灭的话，那么墨渊应该也会不见才对。

    容枝摇头，quot;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不同的人。quot;说到这里，他一顿，quot;我来自千年之后。quot;所以在他向墨渊说出曾经发生的事后，未来改变，他的存在也被抹杀。这就是天道，每个人都需要遵守天道规则，否则只会落下一个凄凉的下场。

    quot;千年之后?quot;段琅下意识地问道∶quot;我的那个世界吗?quot;

    容枝摇头，手掌抓住段琅的，和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微垂下眼睑，表情痛苦。quot;是这个世界的千年后。而你会来这里，只是一场意外。quot;

    千年前，他碰到追杀魔物而来到魔界的段琅，一怒之下，将人杀死，但谁知段琅又醒了过来。只不过醒来的段琅和原来大相径庭，他出于要折磨他的心态，将人留了下来。

    再之后便是他们曾共同经历的一切，魔物深渊、北陵城、飘渺幻府、雪域、无人谷，直到后面的妄忆境。

    而这一世的妄忆境，因为他的介入，事情发生了改变。这一次，段琅没有被伤到元婴，但却因为化形死掉，他才知道世间凡事都有定数，根本无法改变。

    因此他才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墨渊，希望能避免未来悲剧的发生，而相应的，他也受到惩罚。被罚从这个世间消失，唯留下一道神识，存在段琅的识海最深处。

    段琅望着容枝愣愣地说不出话，消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quot;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吗?quot;

    容枝削薄的唇角微抿，quot;这一次是。前一次不是。quot;

    段琅轻吁一口气，继续问道∶quot;沈倦之说我的记忆被封了，你能帮我解开吗?quot;

    容枝沉默下来，墨眸幽暗如深渊，叫人一眼望不到底，英俊深邃的面孔因为痛苦的绝望而变得扭曲。段琅被他注视着，突然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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