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没有爪子的鸟_「」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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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5页)

回过身来,抬起双手抓住苏瑞的肩膀,问道,「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那个人』的办公室。」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们两人的脸离得那么近,他的下巴上都能隐隐感觉到苏瑞的鼻息。

    「我当然不喜欢他!」林鹤洋压低了声音喊,「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就是在酒吧里,看到他差点强迫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

    苏瑞低着头,「……我那时候很恼我自己,明明是成年人了,却还被教授牵着鼻子走。」

    「你那时只有十八九岁而已……」他回答。虽说人十八岁成年,但没有人会把十八岁的人当成真正的大人。

    「你也只有十八九岁呀。」苏瑞却说,抬起眼来目光翩翩望着他,「你救了我。」

    林鹤洋觉得自己耳朵后面有点发烧。他故意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我那时候是比较莽撞啦。」

    苏瑞笑了,又开始迈开步子,他们沿着走廊走向楼梯,偶尔一两间教室内回荡着讲师授课的声音。在那些隐约的声音中,苏瑞随即收起了笑容,厉声道,「我是说真的。」

    「啊?」

    「你救了我。」

    「我知道。」林鹤洋回答,「这没什么,我是说——」

    「jacob从来都不希望我和别人太熟,他不希望别人能『得到』我。」苏瑞打断了他,「但他那天见到你之后——正是因为见到了你,那天他才迫不及待在酒吧sao扰我,因为你给了他危机感。」

    那时,他们走出了教学楼。临近晌午的阳光很晒,透过参天的树荫投射到石板路上,散着热气,炙烤着他们的脚。草坪上倒是凉快些,他们走上去了,在中央草坪的一处长椅上坐下歇息。在那里,他们刚巧能看到整片草坪的景色,还有不远处低矮的建筑,和坐落在校园中央的鐘楼,没过一阵子,那里就将敲响十二下鐘声。

    林鹤洋笑道,假装攥起拳头来稍微挥了几下,「早知道我那天再狠一些,揍他一顿,让他更有危机。」

    苏瑞突然扭过头来看着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苏瑞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阳光把他黑色的眸子都照浅了。然后趁着林鹤洋怔怔凝视他的那一刻,他抬起左手来,用手掌遮住了苏瑞的双眼。「干嘛——!」林鹤洋还以为他要整蛊自己,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拉下来,但苏瑞加重了力道,指尖扒住林鹤洋的眼眶,牢牢地捂着他的眼睛。他另一只手伸进旁边的书包里拿出一隻记号笔来。

    然后他放下手,反过来又拉住林鹤洋拽着他小臂的手指,开始在那隻左手的无名指上画起来。那是一隻很细的记号笔,能画出很多细节,于是就在他的精雕细琢之下,一颗栩栩如生的黑白色戒指逐渐浮现在林鹤洋的无名指根部。他畅想过很多次能用戒指套住彼此的场景,比如在无数人的祝福之下,就像好莱坞最俗套的爱情电影那样,比起他所畅想的那些情景,此时此刻显得有些淡薄了。他们只是坐在树荫之间,稀松平常,路人也都行色匆匆;但他又觉得那时的气氛刚刚好,在他们初遇的校园,没有人註意,他们悄悄的,就像是分享着彼此的秘密。

    阳光浓烈,照得戒指好像是真的一样,仿佛有一圈套在他手指上的光环闪耀得刺眼。

    「你也给我画一个。」苏瑞说,把笔递给他。

    林鹤洋的技术就差远了。他笨拙地抓着苏瑞细长的手指,在上面颤巍巍地留下完全不输三岁小孩的绘画技术的一枚戒指,「没有你的好看。」然后他难得地谦卑起来,盖上记号笔的盖子。

    苏瑞郑重地摇摇头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戒指啦。」

    回到温哥华后,他们领养了一只德国牧羊犬。那只德牧是一家不合规的犬舍育出来的种,犬舍被举报后,动物保护组织将这只三个月大的小狗救了下来。在一次住处附近的社区领养活动中,他们遇到了它。那天被带来的每一只都那么招人喜欢,这只胆子很小,总缩在后面,不太引人瞩目,差一点就被他们错过了。亦或者是它太过矮小而安静,反而引起了林鹤洋的註意。苏瑞原本还嫌这只狗太瘦小会不会长不大,却根本想不到半年多之后,它直立起来的身高就快赶上自己了。

    他们给这只德牧取名叫「birdie」。

    大型犬总是精力旺盛,拆家频繁又不好管教。小时候被骂了还会歪着头一脸懵懂跟人卖萌,长大些聪明了,就明白为什么骂它,又会可怜巴巴耷拉着飞机耳讨饶他们的原谅。苏瑞总能在那狗狗眼里败下阵来,骂几句打几下就于心不忍了,最后还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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