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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 05】-3 解决「亲爱的meimei」的困扰[ (第5/5页)
袍换掉,他把女子安置在地后,自己走出门外,旋即撞见一脸担忧的苏玛依。 「……没事,你去睡吧。我去把自己弄乾净。」 说罢,他下楼走到中庭,打了几桶井水从头往自己的身上泼洒,把身上的秽物冲掉。 一桶。两桶。三桶。无数桶。即使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脏污,但他也只能不断靠着这样的冲洗,好把自己发烫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头家,」 不晓得是刚好完成清理工作,还是觉得必须打断男子这种无意义的行径,一旁的琦茗终于叫了他一声。撑着伞的她,递给他一条乾净的毛巾──儘管这在雨中的意义不大。 他粗鲁地拿起毛巾擦拭脸颊与胸膛,一边问道: 「昨晚你有给她抽鸦片烟吗?」 「有。」 带着准备接受斥责的觉悟,琦茗果断而冷静地回答。 但男子的怒气并不是导向她。 「所以说那玩意儿一点用也没有!」 他把毛巾狠狠地甩到一旁的空地上。 「什么『万灵药』!如果给她吸鸦片就能杜绝这种事一再发生的话,我还真寧愿她多吸一点!但为什么!为什么连那种高级的药品都没有效果!为什么!」 为什么──理由他自己也再清楚不过。 即使明知道理由,他还是只能抑制不了满腔的「为什么」。 男子将几乎无人知晓的农庄位置只透漏给了她;那是他对她的承诺。 然而,从那天起──当她还在慢慢收购碾米厂的时期,琦茗已经在她身旁。也幸好她身边有琦茗,这位万能的侍女自己骑着快马把陷入混乱的她带来这里: ──她拒绝了自己的名字。 只有呼唤她的乳名「妮娜」,她才有反应;除了简单的词汇,所有事物都一概不知;彷彿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即使是随身服侍她的琦茗,她也都不认识──她唯一认识的只剩下「哥哥」──她最新也是最后的「家人」。如果他稍微离开她的身边,她的反应只有哭、闹、以及目光无神的呆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某日早晨,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她在早餐时间寒暄了几句,便让琦茗骑马载她离开。 一段时间之后,又出现类似的情况。当时琦茗已有能力调派马车载她来农庄,驰道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重建。 之后几乎没再出现那种情形,只是两、三个月一次在农庄留宿时,都会出现如同刚才那样的哭嚎。 原因不在他身上──至少不是「全部」都在他身上。 久违地动怒后,他喘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恢復冷静,问向一旁的侍女: 「这种状况发生过几次了?」 「今年以来第一次。去年……总共五次。」 「都是来这里时发作的?」 「除了有一次是有业者特意送来高级的羔羊rou……」 「…………──吓啊!」他重重地把拳头捶在井口的石墙上。这让受过训练的琦茗也不由得受惊地全身颤抖了一下。 「……让她以后不要带rou品来了。」 他早就肯定:是rou的腥味会让她回想起不堪的那个晚上,于是才会反覆出现这种情况。 「恐怕很难办到,头家。」琦茗静静地回覆道:「阿孃每次要来这里时,一定会准备鲜rou──」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被男子突然的怒吼吓住,琦茗立刻中断发言。儘管远远比不上他们两人的羈绊,随侍在侧的琦茗凭着多年来的相处,知道他是一个情绪相当稳定的人──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喜怒哀乐的人。 「几乎没有」。但他还是会发怒:每一年。每一次。每一个同样的情境。 待男子冷静一些后,琦茗补充道: 「……阿孃可能是觉得,如果有你在身边的话,她就能克服了……」 琦茗的声音随着自信的缩小而慢慢隐没在雨声当中。 这个可能性当然他也有想到,但是── 「我没有那个能耐,」 他望着琦茗的两眼中,带着些微的悲愤与无奈: 「我没有那个能耐。这个世界上有那个能耐的人不存在。」 是已经不存在,还是不曾存在?──他的心里莫名地浮现苏玛依当时的詰问。 男子寞落地坐到井口边的石墙上,淋着绵绵细雨: 「……你回去睡吧。」 「头家,那你呢?」 琦茗难得出现担忧的神情。她是打从心底担心着他──他们「兄妹」。 「……我不知道。」 说罢,他抬头望向距离天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黑夜。 醒着也不是。睡着也不是。 如果能熬过每个夜晚都不入眠,是不是就能摆脱噩梦? 他不时这样想过。也尝试过。 但都没有用。 【任务等级☆☆☆☆:解决「meimei」的困扰《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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