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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关山一头水雾地看着弹幕。

    上面不断有人弹消息，嚷着要看什么小小。

    楚楚酱：就是小小啊，不是你每天那样叫人家吗？！开山哥你连老婆都不要了吗？

    噜噜噜：对啊，就是小小啊，你老婆！

    天黑不闭眼：开山哥今天连打游戏的动作都这么迟钝，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会是分手了吧？

    天不凉王不破：开山哥，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小小了吗？

    穆关山：“？？”

    “我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小小是谁？”穆关山丢了鼠标，把所有的弹幕都放出来，“你们瞎说什么呢？”

    “怎么了？”

    路宵放下笔，站到他身后，俯身去看弹幕。

    看到那些话，大概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这些人……把自己当成穆关山的老婆？

    穆关山还弄不清状况，一脸莫名，撇下嘴角，难得还能看出有点委屈。

    “你看他们，瞎说话，什么老婆？走错直播间了吧？”

    路宵弄清楚了，本来还有些脸热，看着穆关山这样，却觉得好笑。

    “他们说的，应该是小宵？第一声，你平常都这么叫我。”

    穆关山懵了一下，“我普通话有这么不标准吗？”

    还没找到重点。

    路宵嘴边的笑容放大，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应该不是，可能是话筒收音不好，或者他们不知道是那些字，就误会了。”他一只手搭在穆关山的肩上，声音近在他的耳畔，“不过我觉得，叫小小，好像也还不错。”

    穆关山：“……”

    第20章

    “要不，你叫一声听听？”

    路宵看着他被光线柔化的侧脸，觉得连绒毛都是可爱的。

    穆关山踌躇地瞥了他一眼，这人嘴角含笑，像是期待的样子。

    张了张嘴，半晌才试探道：“小小？”

    “嗯。”

    路宵弯眼应他，笑容甜腻。

    “好了，打游戏。”

    穆关山迅速转过头，将弹幕关掉，不再去看。

    他像是急着阻拦尘世喧嚣涌入，怕困在无稽之谈的闲话中不得出路，心脏跳动的轰鸣如在耳畔，让人不敢去想。

    第二天上学，裴佑请假了没到，穆关山帮他也代领了新校服，放在他的抽屉。

    学委白菲菲找他们收作业，穆关山半天拿不出来，还是路宵递过来的。

    “他的在我这里。”

    白菲菲瞪着眼傻愣了一会儿，晕晕乎乎地点头把作业收走了。

    昨天穆关山都没有回她的消息！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原来，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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