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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吃什么？”

    沈旭想想又说：“算了，点外卖吧。”

    吃过晚饭，沈旭就不困了，拆了堆积几天的快递，抱着颜料和画框去画室，陆薄言帮他一起搬，两个人来回两次才搬好。

    新的颜料到了，沈旭肯定要试试颜色，各种颜色都在调色板上铺好了，他一边随意混合看效果，一边构思今天画什么，一抬头看见旁边健身室的陆医生，沈旭就有想法了。

    他用画笔杆子在油壶上敲了两下发出点声音引起陆薄言的注意，陆薄言看过来。

    “陆医生你想去哪里？”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们在画上环游世界吧。”

    他抢在陆薄言开口之前，“不许说都可以。”

    陆医生思索片刻，“雪原，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沈旭愣了一下，笑道：“我的锌白钛白刚到家就要撑不住了。”

    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已经开始调色，雪也是有形状的，颜色上也有细微的差别，并不是简单粗暴地抹白就好，一晚上过去，画布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沈旭回神才发现陆薄言今天在健身室待得比平时久，沈旭奇怪，“今天那么久吗？”

    陆医生说：“等你。”

    沈旭就放下调色盘，摘下围裙放一边，“那去睡吧。”

    睡前陆薄言说明天要出差，这次远，在国外，是之前就预约好的，现在时间提前了一周。

    “做手术吗？”

    “嗯。”

    “3-5小时。”陆薄言连手术时间都交代了，沈旭笑了一下，靠在陆薄言怀里，“但是路上来回很久。”

    “我会早点回来。”陆薄言伸手搂住他，轻抚他的发顶。

    过了一会儿，沈旭说：“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

    他这个“刚才”隔得着实是有点久，陆医生都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傍晚在浴室的事。

    “不是你的问题。”陆薄言说，“我不会标记你。”

    像是在对沈旭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沈旭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他确实不想被标记，但如果是标记对象是陆薄言，沈旭也没那么排斥，不排斥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留下信息素。

    但沈旭还记得他们离开家之前沈母信不过他，拉着陆薄言叮嘱，要他安排两边家长见个面。

    “就算不办酒，这些程序是不能少的，结婚要有结婚的样子。”

    陆薄言一一应下，沈母又说：“别急着要孩子，阳阳自己跟个小孩一样没定性，等他工作稳一点再说。我身体不好，也没精力给你们带小孩，你爸爸也忙，到时候只能你们自己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