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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露出肯定的神色，“放在以前的话你肯定会表现得特别...端庄。”

    “应您的要求做出的改变，请问您还满意吗？”他笑得温和，目光中隐约露出一丝满足的神色，让顾千荷来形容的话，就是考了高分被父母表扬的小孩子[bu]。

    “嗯，很满意，如果不是没有按时休息的话会更满意。”顾千荷还是没有忘记一期一振没有按时睡觉的事情的。

    “您作为同样没有按时休息的人，您的立场似乎不太适合说这句话呢。”

    顾千荷听出一期一振话中的调笑，正准备反击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蒙了。

    “您在调查的事情，真的严重到不能告知我们吗？”

    顾千荷抱着闲聊的心情和一期一振聊了这么半天早就放下戒备，猛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连瞳孔都不自觉地收缩了一瞬。

    不等她反应，一期一振又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虽然看上去年纪都不大，我们也已经是度过了千百年岁月的刀。”

    “您可以更依赖我们一些，而不是一直想着照顾我们。”

    “毕竟在大多数本丸中，都是付丧神们在照顾着审神者。”

    度过了千百年岁月的...刀。

    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千荷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这些从小正太到美大叔的“人”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经历了数百乃至上千年的、产生了自我意识的刀。回想起来的话，她似乎也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刀”这个概念而将其视为与人类或者说具有思想的人形生物的“付丧神”，这也是她与另一些审神者最大的区别。

    而这样的定位就意味着，她将其视为带着记忆化形为人的、刚刚具有感情的生命。

    换句话说，需要正确的引导和照料。

    正是这样的想法，加上顾千荷一直以来以师姐的身份照顾着一群师弟师妹养成的习惯，才让她完全忽略了他们的本质。

    他们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需要照顾，而是在世间了沉淀了千百年、阅尽千帆之后拥有了人类外形身体的刀。

    想通之后，顾千荷反而舒了口气。

    “我就说我居然还能瞒住呢...”顾千荷干脆趴下来，压在成堆的文书上，“其实什么都没瞒住吧，毕竟对象是一大群老人家刀子精。”

    一期一振自笑而不语，哪怕是最没心没肺的刀剑付丧神都能看出来自家审神者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们也私底下找了长谷部聊过，虽然对调查过程的细节的了解有所补足，但是在时之政府本部办公室里的交接并不允许付丧神跟随，长谷部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从办公室出来之后自家主公的脸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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