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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想抚摸千涯面颊受伤的地方，千涯却条件反射地向后闪了一下。

    琛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他只愣了一秒，就要把手收回去。

    千涯察觉到琛的举动，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赶忙抓住琛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柔声喃喃道：“主人。”

    “吓到你了？”琛问。

    千涯本想摇头，在看到琛深邃又温柔的眼眸时，选择点点头：“有一点。”

    “我失控了。”琛说话时，抹去了千涯嘴角的血，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把胳膊拿着。”

    千涯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眸。

    他扭头看向先前从张一怀中掉落在地上，沾了灰尘的胳膊，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

    因为觉得恶心。

    “立刻。”琛命令道。

    千涯听到指令，终于迈开步伐走过去，紧紧闭着眼睛捡起来。

    “呕――”

    手触碰到它的那一秒，千涯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吐了。

    ***

    等千涯反胃到整个人走路都飘了后，终于把胳膊成功地交给了主管，得到了解脱。

    他小步跟在琛的身后，情绪低落。

    琛带他回了奴隶起居室，不过不是千涯住的那一间，虽然环境一样差，装饰一样丑，墙壁一样破。

    屋子里暂时没什么人，琛从木柜里取出一管药膏后，让千涯坐在了床上。

    “主人，我自己来就好。”千涯哪敢劳烦琛为他上药，他接过琛手中的东西，拧开，沾了一些抹在脸上。

    琛看千涯一直没有抹到嘴角裂开的地方，没耐心地拿过药膏，为他仔细涂上。

    “疼吗？”琛低声问。

    “主人，我不疼。”千涯静静注视着琛的面庞，妖冶的眼眸微微泛红。

    暖暖的，原来，这是被照顾的感觉。

    琛说他失控，是因为自己吗？

    或者说，是因为炮灰受……

    “你情绪低落。”琛缓缓道，对千涯的一切表现了若指掌。

    千涯没有否认。

    “为什么？”

    “我第一次……”第一次看见杀人的画面，第一次用手抓着人断掉的胳膊走了一路，第一次被人保护，第一次有人为他上药……

    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炮灰受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第一次什么？”琛抹完药后，盖上了盖子放在一边。

    “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主人这么厉害。”千涯嘴角露出一丝笑，若不是因为嘴角那颗画上去的媒婆痣太吓人，或许他会比现在好看多了。

    “真笨。”琛伸手揉了揉千涯的头发。

    这次千涯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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