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纨绔_京城第一纨绔 第3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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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第一纨绔 第36节 (第3/3页)

:“老太医多大年纪了,你还这样说他,懂不懂得礼义廉耻。”

    他拍拍太医的肩头,催促说:“走,甭管他。”

    第五辞咬牙又说:“我是让你滚!”

    段循礼尴尬到脚步一顿:“呃,这怎么说我也是客人……”

    第五辞没理,甚至是连个眼神都不屑于再给他,只吩咐了一句:“叉出去!”便带着太医进屋了。

    ——

    侯夫人打从屋内出来,见到太医,忙“呀”了一声,问第五辞:“怎得这么快?”

    “顺便在路上碰到的。”第五辞答得漫不经心,攀起太医的肩膀,把他往前推,并催道:“老先生,你快点,人命关天,是半点都耽搁不得。”

    太医抖了抖小腿,哆嗦着身子进了屋。

    不过还是相同的进程,观气色,听声息,问症状,切脉象,但到底是打先帝时期就在宫里侍疾的老太医了,这么一通瞧了下来,很快便摸清了病根的所在,没说不行,只道还需要料理些时日。

    第五辞整夜悬着的那口气总算彻底松了下来,止不住地道谢,扶着太医去写方子,又亲自嘱咐了孟天去煎药。

    他等在屋内,满怀希望,只盼着汤药落到温娴胃里,她能立马起来,还如从前那般甜甜地叫着“夫君”。

    丫鬟们捧来换洗的衣物,劝他沐浴好好歇息,第五辞不肯,只待药熬好,要亲自看着温娴喝下去。

    这股执拗劲儿,大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私下里也会讨论,从前那个调皮蛋,现在终是变作了痴情郎。

    可是人终究是会成长的,或许只在某一刻,也或许只待一个好时机,温娴重伤恰巧就是打开第五辞任督二脉的那道外力,是真真正正让他担起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第五辞又薅了一把乱遭的头发,在屋子来回踱步,心里不安,却又不知为何。

    那边太医邀着侯夫人去外间单独叙话,他只瞄到一眼,便潜意识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跟了过去,藏匿在圆柱背后,打算听听墙角。

    太医的话是藏一半露一半,适才屋内并未道明真相,等到侯夫人跟前,这才说了实话。

    病确实是能治,但治好后究竟会不会醒来,无人敢做保证。

    温娴后脑遭受重创,伤得还不只是表面,脑中积了大量的淤血,阻滞脑络,损伤内颅,轻则痛无休止,头昏脑涨,重则昏迷自闭,不省人事。

    即使运气好能醒的过来,也保不齐往后会落下什么样的病根,许是健忘,也许是失语,总归是是棘手的问题。

    侯夫人听着舌尖都在泛苦,不停地追问太医可有根治的办法。

    太医直说会尽力,剩下的便交给天意。

    后面的话第五辞再也没听进去,绷不住心弦猛地跌坐在地,他手心贴面,压抑着声音,不一会儿,眼泪便从指缝间流落下来。

    他没待多久,想着温娴那边还需要人照顾,跑去洗了把脸,就恍若无事地回到屋内。

    温娴的伤是因他而起,第五辞铁了心要根治好她,无论使何种办法,无论花多少钱财,无论历时多久,只要还有希望,说不定就能痊愈。

    如果不行,他便就陪着她一辈子罢。

    晚些时候侯夫人进来过一趟,给第五辞送些果腹的吃食,好几次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生生忍了下去。

    这一夜她也折腾得够呛,受不住困意去了榻上小憩,第五辞替她盖上被子,一扭头,便见段循礼缩着脑袋正往里打望,他嫌碍眼,拾起手边的细颈花瓶朝外掷去。

    段循礼被吓得“嗷”叫出声,可也算有骨气,没后退,只冲第五辞喊:“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带了点不甘愿的情绪在里头。

    第五辞嗤笑一声,一脚把段循礼踹离了跟前,等他仰面翻了个身,才看清了这人的搞笑做派。

    段循礼好歹读了几年书,便学起先人的典故,缠了两根烧火棍在背上,明晃晃地于侯府门前负荆请罪。

    “我本意只想教训你,哪曾想会害了温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老是跟我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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