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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浩骞笑了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能说机缘巧合。” 孔严笑着摇头,“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和你师父盘算着钓一条大鱼上来,鱼饵是你师父的绝笔,鱼是钟锦程,对吧?” 温浩骞没吭声。 “对好兄弟如果还要瞒着的话,只能说,浩骞,你的城府真的太深……”孔严停了一下,等对方反应,温浩骞静候他的下文。 “你师父烧了大部分画作,唯留下这幅绝笔,提升了画作的价值,使更多人趋之若鹜,至于他烧画的举动,全因他性格古怪,不会让人生疑,这样一来就引出了钟锦程的这条大鱼,我说的对不对?” 温浩骞依旧不作声。 孔严:“你也别觉得奇怪,我虽然不够聪明,但好歹行警这么多年来,积累了一点判断能力和经验,这些全都是我从早上思考和查资料得出的一点推断,说得对的地方,你别吝啬夸我,不对的地方你帮我纠正。” 温浩骞轻笑一声,“事发以后,师父找到你舅,结果让人失望,证据齐全,却判不下来,师父不甘心,走访多处,全以手续不全或各种理由拒绝,他一个老人,晚年丧子,悲伤过度,不久病倒,我听闻此事,赶回照顾他。他在病榻上将此事从头到尾告诉我,叫我帮他,”说到这里,温浩骞顿了顿,似是有些哽咽。 孔严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他手里只有一杆笔,别人不愿帮他,他只能靠自己的画笔。那幅绝笔,他本来打算留给晗光二叔,计划还有半年的工作,却因此事延误,生病的最后阶段,他日以继夜作画,根本没想过要活下去,常常画作到一半,手帕上全是咳出的血,我想替他完成尾巴部分,他不肯,一定要自己动手才行......” 温浩骞说不下去了,孔严也很动容,一时两边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隔了会儿,孔严问:“这事小小姐知道么?” “我没对她说,怕她受不了。”温浩骞语调恢复了一点。 孔严不说话了,深深叹了口气,传进温浩骞耳内,压抑郁卒,像心口压块石头,沉重不堪。 半晌,孔严才说一句:“浩骞,这几年,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渡过的?” 温浩骞似乎不愿与他这个伤感的话题,话锋一带,“听了那么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钟锦程上面那个人,到底是谁?” 孔严默。 每一分钟沉默,都是煎熬。 孔严艰难开口:“这个人,我可以告诉你……” 舔了舔并不干燥的嘴唇,孔严:“你先深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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