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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盘坐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斜眼看他,心中暗暗有气。 我这是人善被人欺? 平常在家里,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怎么到这人面前就怂了? 一定是因为还没拿到解药,怕这人不认账坑了自己,才这么……识时务地不和他计较。 继续看着那人,南衣满是不爽。 明明衣服又破又脏,各种绷带,还满脸满头都有血污,可这人吃饭的摸样倒很……雅致? 对,就这么个词。 这人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喝水得动作也相当文雅,一抬手、一仰脖都恰到好处。 此外,相当的食不言,哪怕一直被南衣盯着,也一言不发地认真吃完了一整个饼,喝了大半水袋中的水。 “喂!现在能说了吧?”南衣没好气道。 “多谢。”算是缓过来了,他能感觉到伤处都已包扎妥当,伤药的药效也很不错。 这么半天,这人终于说了个谢字。 南衣撇撇嘴,“解药拿来就行。还有一万两。”她可不能亏了。 男子安静了一会儿,忽而起了别的话头,“东边有水声。”他看向南衣,“应是河流。” 南衣一脸莫名:啥? “在下想去洁面。”说着,他捡起一旁的剑,支撑着慢慢站起了身,身形虽还有些不稳,但已经不妨碍走路了。 眼见他一路往东走,南衣赶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后头。 “你这人……” 瞥见他微微发颤的肩头,还有因为勉力支撑而发白的指节,南衣不由得按下了声音。 ——哼!洁面就洁面! 第4章 南衣一路跟着走,那人好几次都摇摇欲坠。 刚犹豫要不要伸手相助,他却兀自稳住身形又走了开去。 ——怎么还没到?他真听得到水声?都走这么远了。 正怀疑着,跟着那男子绕过一个小山包,一条静静的河流突兀地冒了出来。 南衣:呵呵? 这人耳朵太厉害了吧!和那马车上的人有得一拼。嘈杂环境下还能辩出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脉搏,南衣一开始虽然没有使龟息功,但本就是特意压低了呼吸的。 一个念头唰地闪过——该不会和马车上那个……是同一个人? 狐疑地瞅着前头,那人已小心地盘腿坐在了河边,正转过头看着自己,声音疲惫,“劳驾小哥了。” 南衣看看他,又看看水——劳驾啥? 难不成…… 这厮要自己帮他洗脸? 切! 不帮! 为了洁面自己能走这么远,这会儿却没力气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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