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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军官苦笑，“我上一次上战场也没想这么多，但是这一回，还没打仗呢，我就一直想从前的搭档……他为了救我，牺牲了。”

    顾铎道：“不打仗也总有人死，你再上前线，也是保护他的遗孀。”

    军官沉默地点点头，扯出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

    临战的紧张，没法靠三言两语消解，这心态更像是一种叫做PTSD的心理障碍，连年吃药都未见得能控制住。道理顾铎都懂，他也劝得浅尝辄止，不然会好像说风凉话。

    他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从前——在实战模拟系统里那段，回忆的是早些时候上战场前。

    说起来有点厚此薄彼，但顾铎想起前几辈子，没最后那两被子的心理障碍……可能是他那时候没有喜当妈的缘故。

    第一辈子的记忆很模糊，他那会大概是部落里的小卒，跟着大首领打仗。原始时代的人活得挺难，天灾人祸和野兽都能要人命，在战场上，心情也和野兽捕食差不多。

    也可能是进化的问题，从根本上，大家就没那个细腻的功能。

    第二辈子是天下割据群雄逐鹿，文人墨客所有的挥斥方遒都在哀民生之多艰。顾铎生在帝王家，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亡国君，打再多的仗也拦不住大厦将倾，戎马半生后大彻大悟，准备一死替列祖列宗谢罪。

    他从小就过得飘摇不定，非得说什么时候心里有过些细微的念头，恐怕是临死前了。

    那天他登上城墙，在墙头上遇见一个小孩。小孩子还不太懂什么春秋晦朔，就觉得龙袍看着漂亮，颠颠跟着顾铎跑。

    顾铎叫他别跟着，说自己一辈子五行缺德。那小孩还不信，认定长得好看就不会太坏。

    可惜这等识人高论不切实际，顾铎缺了大德地直接纵身跳下去，目光所及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孩子恍然伸出手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小孩会怎么样？”顾铎瞎琢磨乱想，“应该没什么，我都死了，那个世界也结束了……嗐，想什么呢，都是数据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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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喜当爸

    “我和那个坏蛋没关系。”

    愁云惨淡的航班落地, 别的人都转乘机场的大巴去招待所，顾铎和他们不顺路，自己叫车回宿舍区。

    出租车司机一听他要去军部家属楼, 好奇心大作，直问他外星生物的事。看起来消息已经传开了。

    顾铎不清楚什么内幕, 就算知道也不能乱说这种还没定调的事。

    于是神神秘秘地推说是机密, 装得老神在在, 然后靠在窗户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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